两床被子叠落,厚厚的冬季家居服,地上电暖气片,构成了我们冬天睡觉取暖武器,天儿可真冷。
平常下店还好,只要到公司上班,空气中有一种没来由的压力。自从知道被离职,公司经营方向有一些问题,这种痛状在一线表露甚多,业绩直线下滑,每一个地区都在不停的关店、关店、关店,公司所有同仁,对近期发生的事情,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有些同事顶着岗位附属的压力,很清楚目前现状自己能做什么,有的人开始剑走偏锋,许多溜须拍马的味道浮出,一些踏实干事之人对这类人嗤之以鼻,真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么,哼。
一天下班回家,于梓晴兴奋的说:“老公,今天胎动的感觉比前阵子强烈,我看书摸着肚子,还能感觉小宝宝在里面踢动呢。”
我换上衣服说:“是吗,那最近你在家不寂寞了,来,让我听一听。”
隔着衣服趴肚子上听了一会儿,她说我现在看书会读出声,白天放音乐让他听,今天我把记录本拿出来,还给他读了一遍呢。我直起身子,笑着说挺好嘛,讲讲咱们得故事,放些音乐只当胎教了。
第二天她要检查身体,吸取上次教训,我早早起床洗漱完,赶第一班公交去医院挂号,六点多的温度可真低,坐在公交车上没暖一会儿,下车我缩着脖子往医院走去,太冷了。
提前小两个小时进大厅,看到产科窗口已经有两、三个人在排队,而眼科窗口,早已两道长龙般的队伍,有些长者带板凳坐着,腿上抱着还在睡觉的小孩,我站在一男人后面,双手哈了口气搓了搓,老百姓的生活,谁会是一直如意的。
时间还早,我掏出办宽带送的小手机,盯着比豆腐干还小的屏幕浏览网页,当时送的这部手机,里面自带浏览器,可以在度娘上搜一下东西看。我无聊的看新闻,不觉中进到一个网站链接,很多名弹了出来,看了几个简介,目光被一个吸引,藏地密码。
一口气看了许多章节,渐渐地被故事所吸引,等到大厅里开始喧闹,我抬头见二号窗口已经打开,回头看了下,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队伍已经拉的老长。
见前面的男人掏钱挂号,我快速把网页保存,手机塞到兜里等着挂号,片刻后拿着号离开,我看了眼上面的数字,05号。离开大厅给于梓晴打电话,她说已经坐上公交到东门了,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这题材头一次看,美得很。
不到十分钟,于梓晴出现在我面前,见她递给我一个菜夹馍,我心头一暖,接过说走吧,到产科陪你一会儿。
走到产科看了眼叫号,还有两个就到于梓晴,我三两口把夹馍吃完,说咱以后来体检就这样弄。
她点点头,“老公辛苦啦,你这么早来都排到5号,早上人很多吗?”我说那当然,我来时产科窗口还好,眼科队伍排的队伍那才叫长呢。
聊了一会儿到她检查,我看了眼手表说走呀,去上班了。分开后我扥了下背包,双手插袋到公交车站坐车去公司。
工作一段时间,12月中旬迫于一些因素,老同事又走一批,大家相互嘱咐一番后,我们这些留下的人心情复杂,不知说什么好。
水清则无鱼,大部分踏实做事之人缄口莫开,就连霍经理最近也很少召集开会,年关将近,如果再有人走而不能及时引进新人,后面的工作很难开展下去。
旧人去新人来,整个团队在公司除了工作,没有任何温度,假模假样的让人反感,干事不理众事的被边缘,好好的一个团队,怎么会成这样。
节点性工作忙完,我跟吕新房在楼梯间闲聊,相互之间能看到彼此现在的颓废,我们靠在隔离网边,我说好好的怎么会成这样,现在的工作进度明显不如以前。他不抽烟,我有意的把烟拿在左手上,吕新房说没有办法,目前的状况已经不是能者上庸者下,办公室那些人我不说你也能看到,如果保留原有体制继续工作,恐怕被同化和边缘化,两者只能选择其一。
我们不在说话,从窗户玻璃透过外面,两年前路对面超大的广告画,“你每眨一下眼睛,全球就卖出四部诺基亚”的广告不知都换了几茬,在这千瞬万变的生存法则下,人心是最难猜的。
我顺其自然坚守本则,最近出差路上不在寂寞,大巴车、火车上我会拿着小手机,翻看藏地密码的故事情节,男一号为了一张照片,寻找他所心想的麒麟,在追寻的路上,出现了许多看似没有关联,却冥冥中将他引导的路线。
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