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神对着吴志明就是一顿磕头,口中不停的念叨着,“阎君恕罪,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呀!”
黑白无常这一顿磕拜,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让吴志明有点发蒙,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跪着的黑白无常看到吴志明有点发蒙,各自起身,左右挽着吴志明的双臂,朝着更深的迷雾中走去,口中嘿嘿笑道,“大人,最近下来几个姿色不错的女鬼,俺哥俩带您下去也享受享受。
迷雾中发生的事情,吴重阳自然不知的,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是怎么去应对鬼婴的报复。
首先,就是将黑白无常交代的事办得妥妥贴贴的,让自己的儿子可以尽快投胎回到他家。
于是,不久后东海村便出现了一座神庙,庙中没有阎王爷,没有城堭,没有陆判,只有两尊数丈高的黑白常。”
自从有了这座神庙,村中众人老人们身体康健无病无痛,坚信自已这般定是得到了黑白无常的保佑,又得到了吴重阳的证实,终日香火不断。
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吴重阳会在庙前开坛做法,超度因横死而无法正常投胎的阴魂们,从此东海村再无鬼物骚扰一片祥和。
东海村有这一座神庙,鬼婴数次想进入村中继续害人,但苦于每次靠近东海村,就会被黑白无常神庙诞生的神域所伤,数次想害人无果,反倒是自己遭受神域的攻击,多次元气大伤,怨气也在不断的与日俱增。
二十一年后,阳历1989年9月22日凌晨吴重阳孙媳妇张小蝶怀胎十月羊水破了,吴家一阵慌忙,吴重阳严阵以待家宅四周贴满的符咒,怀中揣着五帝钱剑。
这几年,鬼婴几次想闯入东海村,吴重阳都是有所察觉的。
今日重孙子降生,日子又不大好,刚好是一个甲子六十年一遇的阴年阴月阴日,不由得他不谨慎起来,搬了一张太师椅正襟危坐的坐在门前,一坐就是几个钟头。
孙媳妇正在分娩,吴重阳提起袖子,看了一下金表正午九点,抬头看天,原来晴空万里的天空上,飘来了一大片乌压压的黑云遮住了太阳,笼罩在东海镇(几年前东海村变成了东海镇)的上空,一点光线都透不下来。
人们都以为要下大雨了,纷纷忽忙赶回家收起了衣服。
吴重阳眉头一阵紧锁,心中暗道,“阴时了,该来的总来就要的。”
黑云中一道身影若影若现,正是鬼婴,他从万米高空俯冲而下砸在东海村法域形成光罩之上。
黑白无常神庙地动山摇,庙中神像应声炸裂。
鬼婴破开光罩之后,身形并没有停下径直朝着吴宅疾飞而去。
光罩被鬼婴所破,神像爆炸,东海村便再无神灵庇佑。
顿时,村中生畜四处乱撞,阴风四起,不少房屋砖瓦吹起,巻到高空中又重重的落下,传来一阵阵惨嚎声。
吴重阳在光罩被鬼婴强行破除时便有了一丝感应,这些年来一直在眉心灵台之中与黑白无常的一丝联系也消失了,他面如死灰望着宅墙一张张自燃的符咒,心中苦涩道。
“我这个重孙儿命真苦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生阴人,鬼婴这番前来肯定是为了夺去他的身躯,降生人间,数十年后我中华大地又将出现一个大魔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着拿在手中的令牌。
吴重阳手中的令牌自然是他的师傅在死前传给他的,鬼婴这一番来此,肯定会令他家破人亡,它非常的恨自己当年的学艺不精,没有永绝后患,带着未能为布衣道寻到合适的传承人的懊恼,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他在接受命运的审判,他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一秒,二秒,三秒,时间过得相当漫长,似乎一个世纪过去了。
突然,吴重阳感觉手中传来一阵炙热感,他睁开眼睛时发现手中的令牌已经疾射到了空中,朝着鬼婴疾飞而去,在电光火石之间令牌核心处飞出了一个古朴的“阎”字,重重砸在迎面而来的鬼婴身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鬼婴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无比兴奋。他的鬼躯破裂四分五裂在冲击的余威化成漫天的血雨,魂灵也在冲击下面临消亡,鬼婴发出一声声长嚎,“为什么,为什么。”。
随后,鬼婴魂灵消亡只留下了一股精纯无比的阴气,射向吴重阳孙媳儿胎中。
一声婴啼,划破长空,历尽波折,吴重阳等待了二十多年大儿子终于重新投生于吴家,过了望乡台,上了孟婆桥,喝了孟婆汤,前世皆忘,今世是他的小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