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滴嘟”不一会,警车包围了陆氏集团,红蓝光不停的闪烁着,惊扰着这个不平常的夜。一群身穿警服的人涌进了这栋大楼,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拿着冰袋敷着脑袋,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本身他们应该守好门口,但面对着这么大的一批警察,也束手无策了。
“叮”大厅的电梯门开了,里面的人是从顶层下来的,先走出电梯门的是一位男人,耷拉着脑袋,眼眶依旧红润着。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人。
“你们谁报的警?”
男人抬起头望着问话的警察,嘴巴张着,却不发声。
霍少光和白清儿站在集团大门口看着陆风被警察带走,这次孙叶没来,估计这时候他还在码头查询陆风的入职记录。
“我们去医院吧。”
夜晚的风很凉,吹得人忘了疲惫,男孩闭上眼睛仿佛感受着份凉意,全然不理一旁女生的提议。
“少光?”
女孩推搡着男孩,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男孩却突然捂着胸口跪倒在地,痛苦万分。
“少光!少光!”女孩害怕的蹲在男孩身旁,不停的哭泣。
二十分钟后,晴江医院手术室外。
“病人多根肋骨断裂,有内出血症状,有气胸症状,马上准备穿刺,准备病人相同血型血液,病人家属在哪?”
三四名医生和护士推着霍少光进了手术室,白清儿在手术室门前抽泣担忧着。
“我,我是他。”
“病人等下会进行开胸手术,需要大量输血,还需要你的签字。”
情况紧急,白清儿顾不上看手术知情书的具体内容,只是快速的找到了签字的地方,颤抖着签了字。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白清儿很害怕,但他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任衣扬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远在老家的奶奶,但其实奶奶并不怎么亲近他,只是努力抚养着,感情上却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有点害怕他,这点任衣扬并不清楚,他只是以为奶奶一大把年纪又要努力的抚养自己,所以并不把过多的心思用于培养感情上,但旁人却很清楚,奶奶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的恐惧。
在内心极度不安的驱动下,白清儿拨打了欧阳古琴的电话。
欧阳古琴,二十七岁,晴江市心理科实习生,任衣扬的主治医师,白清儿哥哥白之一的前女友。
大概晚上十一点,欧阳古琴赶到了白清儿所在的手术室外。
“清儿,衣扬他怎么了?”
“琴姐!”白清儿见到赶来的欧阳古琴,忍不住抱着欧阳的腰又大哭起来。
欧阳抚摸着白清儿的头发,说着些安慰的话语,便抱着她一起坐在长椅上等待。
将近到了十二点,手术室的门开了,走出了一位医生,戴着口罩,但仅眉宇之间,就知道这个人很帅。
“医生,衣扬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轻声的说着。
“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休息个把月就好了。”
欧阳看着医生,眉头一下就舒展开来。
“韩医生?”
“对,你也是我们医院的好像,”韩医生大量着欧阳,仿佛想到了什么“开会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你,不好意思,医院太大,我们科室不同,就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哪里哪里,韩医生,我是心理科的,我叫欧阳古琴。”
“听过听过,实习生名单上见过好像。”
欧阳转过头对白清儿兴奋的说着。
“今天是韩医生在这,衣扬他就应该没什么事情了,韩医生可是很有名的胸腔外科的医生,而且对其他医学知识也很有自己的见解,心理学也有自己很高的见解!”
白清儿很惊讶,因为自己也是学医的,她知道医学知识是多么难以掌握,专攻一门也需要好几年,可面前这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却精通几乎所有的医学,难以想象,敬佩不已。
“谬赞了谬赞了,我这还有几个病人就先走了。”
白清儿和欧阳两人告辞了韩医生便凑倒手术室门口等着,韩医生走到拐角处朝着欧阳两人瞟了一眼,从眼神里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