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炮轰轰的爆炸声中,鹘鹰中队迎来了他们进入基地后的第一个春天。天气暖了,山坡绿了,小鸟叽叽喳喳地叫醒着黎明,又在猛烈的爆炸声中振翅远飞。
鹘鹰中队经历了一个有一个科目的训练考核,坦克驾驶和一般维修技术的考核也接近了尾声。
坦克驾驶和实弹射击考核结束后,他们将迎来为期两天的野战防护课程,也就是说战区医院的医疗组就要到来了。
黄昏时分,最后两发炮弹打中了目标,于大庆爬出了坦克,擦去了脸上的汗珠,却留下三道油灰。他呶呶嘴,说:“不过瘾,真想再来两发。”
“以后有你打的,赶紧把战车开回去。”徐剑冲他大喊着。
“是。”于大庆又钻进了坦克,翁一声在原地转圈,调转了方向。
接下来,鹘鹰中队又进行战术科目训练,训练科目是反复训练之前的小组进攻潜伏捕俘等科目外,还新增加了特战车和装甲车急袭等等科目。
上午十点,指挥训练的杨志收到刘忠的指令:“老三,返回,云南白药送来了。”
“老三收到。”杨志答应了一声,又用耳麦呼叫队员:“全体注意,集合,带回!”
旁边的徐剑咧咧嘴,说:“咱啥时候又成老三了,大队长也真逗。”
“鹘鹰不是三中队么,三中队不就是老三么。”杨志笑着说。
一辆特战车迅疾开过来,又噶然在杨志和徐剑面前停下,呼延风抱着九五突击步枪跳下来,问:“队长,什么情况?”
杨志笑着说:“战区医院医疗组来了,咱们先回去体检。”
“我们还用体检?”呼延风笑着问。
“是啊,我们不用体检,我们最多发烧而已。”徐剑说。
呼延风撇撇嘴,不说话。
“让队员们利索点,咱们农场一年到头来不了几次工作组,何况还有美女。”杨志说。
“是。”呼延风转身去通知。特战车也迅疾开回来,集合完毕,成一列纵队开回车场。
回到车场,停好战车,呼延风集合队员,整理过装备和作战服,整队带回。
等他们齐步走回宿舍时,随行医疗小组而来的三辆野战医疗车已经在大队部南面的草坪上展开,医护人员正站在路边和廖副聊着天。
双手握着枪的队列整齐地走过来,十位医护人员中的九个都惊奇地注目着队员们脸上的油彩,与其他基层连队不一样的作战服、武器上透着超凡寻常的威武还有阵阵杀气,不由叫他们瞪大么眼睛从心底感到惊叹。
而一位年轻的女文职干部露出与当下时节相适宜的微笑,叫队员们都感到一阵阵似曾相识中带着阳光的温暖。
这里的干部战士清一色的男子汉,教官和大、中队领导家属很少来队,即便来了也是住在后勤连的家属院,从不进入基地。现在忽然出现了年轻漂亮的女干部,许多队员都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他们,尤其那位微笑如桃花的女文职干部,所有人都想用眼睛的余光多看几秒钟。
带队的呼延风只看了一眼,就吸了一口凉气,那位微笑如桃花的女文职干部就是谭雨。
呼延风赶紧直视前方,昂首挺胸地走过。他戴着方轮式头盔,脸上还摸着油彩,再加上两侧的帽带,他们距离最近时有六米远,他并不认为谭雨已经认出了他。
走过去十多米,医疗小组才有人说话:“呀,他们就是特种兵,真帅啊。”
“前面的个头挺高的,可后面身高不高啊。”也有人自言自语地提出了质疑。
廖勇解释说:“后面的是狙击手,个头低一些最好,这样能减少暴露目标的概率。”
“哦,这样呀。”医疗小组的人明白了。
带队的张副院长说:“好了,特大的事我们就不要多问了,赶紧准备,一会同志们就来了。”
谭雨没说话。她认出了呼延风,她十分想打听呼延风的情况。但带队的张副院长已经再三提醒过他们:“进入营区要关掉手机,更不准偷偷拍照,不准打听特战队的情况和信息。”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带队来到宿舍楼前,呼延风整好队伍,杨志说:“不携带装具,五分钟后一分队集合,二三分队电教室学习待命,解散!”
队伍解散,还没走回宿舍,郑志国就悄悄推了呼延风一把:“有情况啊,她怎么来了。”
呼延风耸耸肩,摇摇头。
“平常心吧,虽然她看你的眼神不对。”郑志国说。
“只能这样。”呼延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