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笨蛋。”赵明骂了一句,抱起圆木跑了。
于大庆晃晃肩膀,又扭脸冲杨志笑笑,扛上圆木,继续往前跑。
跑到终点,个个累得大口喘气,一只手扶着圆木,另外一只手按摩着酸痛的肩膀,又不敢使劲按摩,上面已经磨破了皮,露出了鲜红的肉,还渗着血。
可杨志又是一阵痛骂:“五公里竟然跑了三十五分钟,猪都比你们跑的快!原本让你们坐车回去,现在听我命令,圆木上右肩,呼延风,整队带回!”
心里有十分的不满,但命令总是比不满多上两分,在呼延风的口令下,所有队员举起圆木,扛在右肩上,听口令向右转,迈步往回走。
走在回去的路上,杨志乘车先走了,队伍也放松了一些。华向东小声问于大庆:“你还渴望吗?”
“渴望什么?早点回到宿舍?”于大庆问。
“装什么,谁说的渴望已久的真正特战生活就要开始了。”华向东说。
“对呀,我没说不渴望啊。”于大庆说。
“他呀,就是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我的腿差点没别他砸断。”身后的赵明说。
“木头没长眼。”于大庆说。
“你没长眼啊,但往后还是离你远点好,幸好只好你一个分队没和你一个战斗组。”赵明说。
“行了吧,好像有人说过真想和我一个战斗组。”于大庆歪着嘴说。
“那不是多个笨蛋,有调侃对象么,真要打起仗来,谁愿意和你这样的猪队友在一起。”赵明说。
于大庆擦把汗,不说话了。
“怎么了,伤心了?”赵明依然不依不饶。
“不是,我觉得和猪讲话没什么意义。”于大庆头也不回地说。
“你懂猪的语音?”赵明笑着说。
“你不是在说么?”于大庆说。
“我说的人话啊,你难不成骂我都是猪。”赵明说。
华向东赶紧摆手说:“他骂的是你,可别往我们身上扯。”
“是啊,你们俩的战争,可别蔓延到我们身上。”郑志国也笑着说。
“你俩都不累啊。”李青扛着的是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圆木。
呼延风笑了:“李青,别责怪他们,有他们在多好啊。”
“是类,有他俩让我们笑,咱们扛着圆木都不觉得累。”郑志国也笑着说。
田永明将圆木换到左肩上,说:“是啊,队长的惩罚也不像是惩罚了。”
带队的呼延风也扛着木头,他没有讲话,他也没有露出笑容。
其实他在心里微笑着。
人需要笑声,虽然特大有时叫外人觉得刻板严厉甚至冷血不近人情,但队员们不是一脸冷峻或者面无表情的钢铁侠,而且在忍受极端磨炼时,能笑出来的队员才能面对更为极端的磨炼。
经过半年的锤炼,尤其是集训队两个月炼狱般的训练,他们的身体已完全能承受现在并不比那时更艰苦的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