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呼延风、李青和单晓斌进行潜伏训练的时候,天气预报明后两天有大到暴雪。呼延风听了就觉得冷,杨志却说:“机会不错,你们正好能进行雪地潜伏训练。”然后又交待了一番。
早上七点,三人换上了保暖作训服和作战靴,戴着厚厚的白色手套、围脖和头套,头盔上蒙着白色的尼龙布,身上也披着白色的斗篷,携带望远镜、测距仪、测风仪和狙击步枪突击步枪向潜伏点走去。
杨志告诉了他们潜伏的位置,也说了时间:目标将在明天白天出现,他也会观察你们,如果被他先发现,你们将重新潜伏,明晚五点之前没发现目标,任务自动解除。
他们潜伏时间不到三十四个小时,是鹘鹰中队全体队员中潜伏训练时间最短的两小组之一,原因是他们在黑屋里呆的时间均超过了八天,对于他们来说,潜伏的时间只能是一个数字了。
三十分钟后,他们来到潜伏点。潜伏点在四号山北面山洞的下方。呼延风上下看了一眼,决定在一处凹沟的地方埋伏。这个点距离山洞大概二十多米的位置,岩石四周的枯草很高,足有三十公分,草杆也很硬。
三个人先从两百米外的地方割开干草,厚厚地铺在下面,上面搭一些枯树枝,树枝上盖上一层厚干草。随后三人就近又割了一些草盖在上面,最终搭成一个低低的草棚子。将装备和枪放好后,呼延风让李青卧倒在中间的干草上,他和单晓斌分别趴在左右两侧。三个人都戴上了头套,只漏出了鼻孔、嘴巴和眼睛。
身上的干草只是简单的伪装,他们真正的伪装就是即将飘落的雪。
天阴沉的很,灰白的云彩压着山头,单晓斌哼着鼻子,说:“我闻到了雪的味道。”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雪粒飘落下来了。
伴随着风,雪下越来越大,鹅毛般地漫天飞舞,不一会儿,三个人身上的干草上就覆盖了一层。此时不再是落雪无声,三个人耳边都响着雪落下时沙沙的声音。
按照分工,呼延风的是观察手,李青和单晓斌是射手。但现在能见度也就五十多米远,对面的山坡和来世的山路都消失在茫茫飞雪之中,除了雪什么也看不到,时间就显得格外漫长了。
呼延风犯下望远镜,扭脸看见李青套着脸白色绒布也粘上了几颗雪粒,轻声地问:“冷不冷?”
“不冷。”李青低声说。
“晓斌呢?”呼延风又问。
“不。”单晓斌问:“你呢,分队长?”
“不冷。”呼延风笑笑,故意挑起了话头:“晓斌,你从小就在草原长大,性格应该外向啊。”
“我随我爸。”单晓斌说。
“就是那位老知青?”呼延风说。
“对,他就知道看书,他一个月说的话还不如我妈一天说的呢。”单晓斌说。
“你得多说话,还有李青,多和战友们沟通。”呼延风说。
“知道,就是不知道该说些啥。”单晓斌说。
“哈哈,那能聊的可多了,就是射击也够聊几顿饭的。”呼延风开玩笑地说。
“枪都在心里。”李青低声说。
呼延风扭脸瞪着李青:“那也不能一下子就钻进心里吧?”
“分队长,你女朋友谈的怎么样了?”李青忽然问。
呼延风笑了,这小子关心起这事来了。他故意问:“你说哪个啊?”
“你还几个啊?”另一边的单晓斌瞪大了眼睛。
“先说谭护士。”李青说。
“哦,人家调走了,已经成没边的事了。”呼延风说。
“那你个同学呢?”李青又问。
“我已经十分认真地通知她,本公子现在不想恋爱。”呼延风说。
“那就是没有呗,还几个?”单晓斌差点没笑出来。
“哈,都是准女朋友,现在都孔雀东南飞了。”呼延风说。
“怪可惜的。”单晓斌砸吧了一下嘴。
“你有女朋友了吗,晓斌?”呼延风故意问。
“不告诉你。”单晓斌扬了一下头。
“看你那熊样,肯定有了,还是草原上的姑娘,对不对?”呼延风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