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雨指着住院守则,问他们:“看看,墙上写的什么?知不知道,你们在病房喝酒,我们也要负责任挨批评!”
于大庆慌了,不停地擦着嘴。
郑志国也傻了,被问的脸色通红,嘴里还嘟囔着:“大意失荆州啊,今天栽倒这个丫头手上了。”
呼延风却十分镇定。他抬头挺胸立正站好,说:“报告谭护士,我们错了。但我们明天就要出院了,已经不算病人了。”
“强词夺理!只要好在病房就是病人,就得遵守纪律。”谭雨指着呼延风说。
“是,谭护士批评的对,我们虚心接受。请谭护士再批评。”呼延风认真地说。
“好啊,为什么要喝酒?”谭雨问。
呼延风正等着她问这句话呢。他脸上装出苦楚的表情,说:“太累了,还差点累死。”
“有这么夸张么?”谭雨想了想,说:“你说的对,还真有。那你们干嘛了?”
“训练。”呼延风说。
“我知道是训练。如果方便可以说说么?”谭雨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她知道呼延风是中尉。能让中尉如此服服帖帖地站着挨训,自己至少是少校。谭雨很满足。
“如果谭护士想听,我们知无不言,于大庆,看座。”呼延风说:“如果您觉得自己脚不冷的话。”
谭雨的脸立即红了。她看了一眼呼延风,嗔怪着说:“就你眼尖!”
“对不起,我又错了。不过,我们是真心地想和谭护士聊聊。”呼延风认真地说。
“好呀。不过你们先等等,我回去穿上鞋,再看看护士长睡了没有。”谭雨说。
呼延风竖起大拇指,恭维地说:“谭护士,你真厉害,像您这样执着又有智慧的女兵真,能让一般侦察连的兵脸红。”
“那当然了,连你们都成了我的俘虏。”谭雨高兴地走了。
郑志国打了呼延风一拳:“你行啊,还会忽悠小姑娘。”
拳头很重,呼延风咳嗽了两声,说:“你知道她为什么盯着我们吗?是她对我们非常感兴趣。”
“什么感兴趣?”于大庆慌了。
“看你吓得那熊样,谭护士决看不上你。是她对我们特种兵感兴趣,她想了解我们,我只不过给了她一个台阶。”呼延风说。
“那我们要实话实说么?”于大庆说。
“动动你那豆腐脑做的脑子。”呼延风白了于大庆一眼。
“我明白了,忽悠,接着忽悠。”于大庆笑了。
一分钟后,谭雨飘然归来。她大方地和三个男兵围坐在一起。
“要啤酒么?”于大庆问。
谭雨赶紧摆手:“不,我在值班,也没喝过酒。”
“哦,我看你从早到晚,难道二十四小时?”呼延风问。
“嗯——”谭雨眨了眨眼说:“最近医院人手比较紧张。”
“那你可辛苦了。”呼延风说。
“没办法呀。”谭雨看着三个人说。
“喝点啤酒可以解乏。我在老部队时,每次野营拉练回来,就偷偷喝上几口酒,然后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又精神百倍。”郑志国说。
“真的假的?”谭雨说。
“不信,你可以试试。”郑志国说。
“我可喝不了一罐,肯定醉。”谭雨说。
“那就少喝点,能喝多少喝多少。”说着,呼延风打开了一罐啤酒,很自然地递到谭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