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俩都是干部,可以在驻地谈恋爱,我——你俩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吧?”于大庆瞪着眼睛说。
门开了。于大庆像猴子一样,跳到一边。他扭头一看,是谭雨。
“咋呼什么?整个楼道里都听到你的声音。”谭雨批评于大庆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哦,没啥,没啥,我们就想——就想——”于大庆支吾着说不出来。
“就想什么?”谭雨看着于大庆。
“我们就想到院子里散散步,这里太憋闷了。”于大庆开始立正严肃,后来满脸堆笑还弯着腰。
“出病房不能超过半小时,现在是——”谭雨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十五分,三点四十五分前必须回来。”
“是!”于大庆立正回答。
“以后病房内不准喧哗!”谭雨又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是!”于大庆又立正回答。
谭雨走出门外,差点噗嗤乐出声来。她捂着嘴,跑回值班室,咯咯笑个不停。护士长问她怎么了。她笑着说了一遍。
护士微微笑了笑:“他们农场的兵就是有意思,但他们不是一般的兵,你等着吧,这三个家伙晚上肯定会偷偷喝酒。”
“真的?那我晚上还和您一起值班。”谭雨说:“我就治治这三个农场兵。”
“你呀,怎么跟他们较劲呢?”护士长说。
“觉得他们不一般,也挺好玩。”谭雨微笑着说。
病房里的三个人迅速换掉了病号服,换上赵明他们上午带来的便装。走出门口时,郑志国说于大庆:“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对着一个小姑娘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嗯,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呼延风也说。
“哈,你俩好不要脸呦。”于大庆笑了一声,大踏步走了。
“嗐,我这暴脾气。”郑志国举起拳头又低声说:“我俩是有点不好意思。”
三个人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假山、小亭、走廊、水池、金鱼还有旁边的牡丹芍药菊花没有多大意思。
郑志国看着花园旁边的围墙说:“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于大庆无聊地看着水池说:“跳到池子里捉鱼。”
“滚!”郑志国说:“真想搞点啤酒喝喝。”
“这个好啊。”于大庆立即来了精神。
“你呢?”郑志国看着呼延风。
“时间不够啊。”呼延风说。
“你装呢?”郑志国白着眼说。
“怎么了?”呼延风问。
“你那绝顶的聪明哪里去了?”郑志国说:“难道你怕请客?”
“哈,先回病房。”呼延风又看看手表,说:“还是先等一会,五分钟后回病房。”
三点四十五分,三个人来到三楼,拐弯来到病房前。谭雨正等他们。
“报告,我们回来了,给你销假!”于大庆大喊着说。
“听见了,我又不聋。”谭雨白了于大庆一眼,说:“我看看你们的衣兜。”
“看我们衣兜干什么?”于大庆不解地问。
谭雨看着三个人说:“我说看就看,这里的规定是病号必须服从医护人员管理,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你们的领导。”
于大庆摊开双手,低声说了一句:“拿着鸡毛当令箭。”
谭雨没有生气,认真地看过每个人的口袋,笑了笑:“还挺乖。”
“你说啥?”郑志国问。
“哦,没事了,你们回病房休息吧。”谭雨说。
“对了,前几天我们农场来的兵在哪?”呼延风问。
“转到专科医院了。”谭雨说:“哪儿治疗效果要好一些。”
“哦。”呼延风有些失落。
“怎么,跟以后见不到他一样。”谭雨问。
“是,哦,是有点想他。”呼延风冲谭雨点点头,推开了病房的门。
走进病房,三人立刻立正站好。谭雨吐吐舌头,回了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