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大声说:“今天下午科目,卧姿射击,当然如果你觉得舒服的话,可以用蹲姿和站姿。那个喊不累的,下午接着跑啊?”
乔作飞不敢吭声了。
“再保持沉默,我就当你同意了。”刘忠冲着乔作飞喊。
“报告,我要和队友一起训练!”乔作飞大声说。
“狡猾。”杨志骂了一句,下达了口令:“向右转,左后转弯,跑步走!”
靶场在一公里外的山崖下,很宽敞。卧倒在地上的呼延风却丝毫没觉得轻松。
每次训练都是考核。就拿上午的跑步来说,教官们也会根据每个人的表现进行打分。
每周都有射击训练,也进行打分。瞄靶时,呼延风也被特意照顾。别人枪管挂一壶水,他还要再加上半壶,直累得差点咬断牙。
咬牙磨练下,他的射击成绩有所提高,但在全体队员中还是那么稳定。
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这谁都知道。现在呼延风也被子弹喂着,只不过他之前消耗的是航空汽油。
三个弹夹,第一个弹夹单发,后面两个连发。这是热身,接下来的消耗的子弹将是好几倍。
身后的教官们已经不再提醒三点一线。打不好,教官抬腿照屁股就是一脚,然后记在小本上。
教官们的眼很贼,站在一百米外,他们不用报靶就能看出队员打出了几环。
太阳快要落山时,他们也不用盯着靶标了,因为胸靶被撤换了下来。靶标下面的有条坑道,坑道里安装着自动升降装置。这个时候升起的是五个气球,气球还随着风向右不停的摆动。
最后一个弹夹,十发子弹单发射击,后面二十发连发。
前十发子弹击中五个气球,算及格。如果没有全部击中,那就要重来。后面二十发连发,还是五个气球。
经过改装的八一式突击步枪,精确度有所提高。呼延风的前十发子弹,只用了八发就全部击中。但他仍落后队友。
编号614的李青,率先用五法子弹击爆五个气球。接着是乔作飞。
乔作飞也挺有意思。虽然综合成绩换了好几名队员,但他一直处于第二。就连教官李磊都调侃他说:“这家伙就是个二货!”
但就是这个二货,将突击步枪练得炉火纯青。他也能和李青一样,能将连发发打成单点。他完成射击,退出了弹夹。
十个气球,他用了十五发子弹。
李青也退出了弹夹。他更神,只用了十二发子弹。
呼延风正在换下一个弹夹。他的连发没全部击爆气球,还有两个正坚强地飘着。他只能重来。
李青冲呼延风喊:“瞄准,扣完就松,手指别太死硬!”
他身边的教官拍了他一下:“用你教!”
李青不吭声了。他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而乔作飞有些鄙夷地看着身旁的呼延风。
好在呼延风用第二个弹夹完成了射击。两次他击中了十八个气球,用了五十八发,是消耗子弹最多的,很是对得起千年老末的称号。
晚饭仍在训练场。吃完饭,休息半小时,等天色暗下来,便进入了夜间瞄靶训练。
呼延风又被挂上了一个半水壶。说真的,他有些不喜欢枪了。
第二天早上,例行十公里全副武装全速越野跑步,吃过早饭后,他们又被带到靶场。
接连三天,他们都在靶场度过。班用轻机枪、重机枪、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微型冲锋枪、手枪,还有五六式冲锋枪,以及各种型号都基本打了一遍。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呼延风觉得鼻子里还满满的硝烟味,两只耳朵也嗡嗡作响,右手食指更是火辣辣的疼,上面还早已磨出了一层茧子。
第四天,刘忠的兴致似乎很高,不仅继续打靶,每人还投了十枚手榴弹,打了两发四零火箭弹。
第一次打四零火箭筒,呼延风很是兴奋。但打完之后,他蔫了。他打的两发弹全飞了。
刘忠在身后骂他:“知道多少钱一发么,败家玩意!”呼延风羞愧地低下了头。
晚上,夜间射击训练。靶标是百米处的比盘子大不了多少的圆形荧光板。
杨志说:“如果五发子弹全部脱靶,为了哀悼那浪费的子弹,将罚做五十个俯卧撑。连续两次全脱靶,做两百个。”
李青、乔作飞、黄一川等射击成绩极好队员也感到了棘手。呼延风更不用说了。
最后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实在记不清被罚了多少次,还有两次还是两百个俯卧撑。教官李磊罚他罚的都没意思了,也不再罚他。他又浪费了五个弹夹,才将身上最后的力气击中到左眼,死死盯着左右摇摆的第五十个亮点,完成了最后一击。
已是凌晨一点。教官检查完枪弹,骂了他一个字:“滚!”自己也打着哈欠离开了靶场。
回到仓房改造成的宿舍,呼延风却睡不着。他在宿舍门口看到了魔王。似乎是来查岗的魔王也一脸失望地看着他。
已经四天没有淘汰队员了,他更觉得他是下一个。
过了好一会,呼延风骂了一句:“去他么的吧,不是老子想走,是此处不留老子了,不管是回C团还是留在这里操控无人机,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