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郝萌呸了一声,道:“不知何来的犬吠,吾家将军镇守边疆十余年,治理并州,使得治下安稳,更遑论平黄巾,诛董卓。汝说主公犯冀州,不知可有凭证!”
张合闻言哑然,他还真没有证据。
他被说的羞怒,大喝:“废话少言,吾乃河间张儁义,谁来与我一战!”
却见城门打开,郝萌拿着大刀,纵马疾驰,道:“五原郝萌来也!”
郝萌使者长刀,与张合交战在一处,兵器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张合的枪法精湛,每一次出击宛如游龙。而郝萌的技巧虽说输一筹,只是他也是杀过不少人,一身的血勇弥补技巧上的不足。更不要说他脚下还有马鞍可以借力,不用分神与御马上。
一时间,两人高下不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是,在城门上的徐荣却是看到张合有意往后退去,而他并没有看出张合有落败的痕迹。
“糟糕,这厮想要吸引人出城,别有图谋。”
徐荣连忙下令鸣金,郝萌战的兴起,听闻鸣金的声音,恍然惊觉自己离城门已经足够远了。他驾驭战马,想要折回,嘴巴说着:“今日爷累了,咱们改日再战。”
却见张合欺身而上,冷笑:“想逃,没门!”
他的枪法愈加凌厉,同时好几个袁军骑兵一拥而上。却见徐荣已经率领骑兵出城,让张合不得不停止追击。郝萌躲过张合的刺击,驾驭战马连忙朝着城门跑去。
张合与徐荣面面相觑,他说:“徐荣,吾念汝乃有大将之风,何不弃暗投明,吾必举荐汝为主公麾下重用。”
即便是第一次见到徐荣,张合也对其把握时机的能力感到佩服,不由得,他的心中起了可惜的神色,开始对徐荣进行劝降。
只是,这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劝降。
徐荣冷笑一声,道:“张合将军若是投降,吾也可以举荐汝在主公麾下得以重用。”他说完后,让自己和麾下骑兵缓缓后撤。
张合见状,只能让人鸣金收兵。
接下来的几日,张合依旧让人叫战,徐荣派人迎战,双方有来有往,一直保持着较为克制的状态。张合想要找到徐荣的弱点,每一次出兵都在很谨慎的观察,然而徐荣却是对此非常谨慎。同时,徐荣也想要找到张合的弱点,也一直没有找到。
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徐荣颇为感慨的说:“若非各为其主,想那张合必定是极好的朋友。”
双方陈兵在雁门郡内,一连十天,几乎都没有大的动作。只是,张合不知道的是,便是在虑虒县的高览,又是再败了一场。
他神色狼狈,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从吕布的方天画戟下逃过一劫。待到安全的时候,他狠狠的瞪了随军的主簿:“这便是汝说的万全之策。”
那个主簿当即惨兮兮的道:“吾,吾也未曾料想那吕布会这么可怕啊!”
便是在七天前,高览听从主簿的意见,再战吕布,将其引出,用弓箭手射杀。可未曾料想,那吕布仿佛战神附体般,那箭雨如下,对他没有丝毫损伤不说,更是让其军队被他摄住心神,然后被骑兵大败。
高览只觉得自己丢脸到家了。
他唉叹一口气,说:“事到如今,只能禀报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