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呵斥:“吾兄乃是并州牧吕布。”
匈奴人听不懂汉话,但是却知道吕布。听着蔡琰的话不由一阵骚乱。尽管十年来,吕布杀的最多的是鲜卑人,然而鲜卑可是取代匈奴成为霸主地位,二十万鲜卑南下吕布尚且不惧,更不要说仅仅是聚集在西河的十万南匈奴人了。
一个匈奴人不由胆怯,意图退出,那个提议献给单于的匈奴军官说:“不用怕,那吕布再厉害,还能在草原上找到我们吗?”
他才说完这句话,却是听到地上忽然一阵响动。
一个匈奴人大惊:“这是马蹄的声音。”
却见不远处有汉人骑兵奔袭而来,数量大约有四千左右,合而为一,为首的人乃是吕布。只见他胯下追风赤兔马,手持神兵方天戟,虽年近三十,然而一双眸眼依旧具有侵略性。他大喝一声:“五原吕布在此。”
那匈奴人见状,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便是被吕布等人砍在马下。
吕布停下蔡琰面前,不由问:“昭姬,汝为何在此处,蔡大家呢?”
他还未收到蔡琰嫁入卫家的消息,更不知晓她身上有未亡人的身份。蔡琰喜不自禁,落下泪来:“将军。”
吕布连忙下马,却是见蔡琰紧紧抱着她:“琰儿等将军等的好苦。”
她一句话,道尽了小女儿家的所有心事。
麾下的狼骑见此情状,不由纷纷起哄。能当兵者,大多是贫苦之人,已经将礼法放置在生活中外。尤其是曹性最喜欢热闹,道:“弟兄们,这里留给将军,吾等去杀了几个匈奴人,给夫人报仇,作贺礼。”
说罢,他率领狼骑开始寻找匈奴人而去。
吕布的身体一僵,心神顿时慌乱了起来。他不知晓该说些什么,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出现在此处。谁能想到,这位在战场中力主杀伐的飞将军,却是在情场中连新兵都不如。半响,他才憋出一句:“昭姬,吾派人护送你回五原。”
蔡琰靠着吕布的胸膛,轻声呢喃:“一切全凭将军吩咐。”
便是她正倚靠吕布之时,来河东劫掠的匈奴人,则是遭到了灭顶之灾。除去吕布率领麾下的四千狼骑之外,还有魏续率领五千骑兵从上党出,以及陈逸率领三千骑从西河出。此时正值初平元年六月,吕布意图一战而下河东之地。遇见匈奴,不过是恰逢其会。
当董卓抛弃了洛阳之后,便是河东与河内两地也是被抛弃了,董卓兵马虽强,却也守不住整个司隶,不过他占据长安,又裹挟百万人口,诸多财宝,却也不愁养活不了二十万兵马。相反,河东临近凉州,还会有羌人掳掠的风险,死守河东反而只是徒耗钱财。
吕布不在乎这些,如今并州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蒸蒸日上,仅仅一个五原,便有五十余万人口。尽管对比于冀州、荆州、徐州等千万人口的大州还有不小的距离,但并州已经不是当初贫瘠的边疆。
而整个并州目前最需要的是将并州通往中原的跳板打通。占据河东,意味着吕布便不会被困守与一偶,之后,不论是西进长安,还是东去冀州,南下荆州,皆可以河东为跳板。而无主的河东,便是吕布最好的机会。
他冷眼看着被麾下将士杀死的匈奴人,淡淡道:“自此之后,河东将不复之危。”
初平元年七月,南匈奴作乱于河东,并州牧吕布大败之。八月,吕布派兵驻守河东,横扫河内,与董卓遥相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