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两千骑兵很快整军完成,他们的战马都已经喂饱了饲料,体力已经恢复到充沛,再加上有马蹄铁不用担心马掌的磨耗。鲜卑人已经大战约莫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曹性等人实在打不过,还能跑得过。
但是贾诩说过,这次出动争取毕功于一役,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这次机会失败了,那么曹性等人只剩下死守县城,以待援军这个选项了。但是一旦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变数太多,士气容易陷入低落,能不能活过三个月都还是个问题。
曹性对着侯成、宋宪说着:“两位兄弟,如今将军偏爱的文远那小子已经在沙场上建功,吾等已经是军中老人,却还未有拿出手的战绩,实在是令人羞愧啊。今日便是司马为吾等创立沙场扬名之机,只许胜,不许败!”
侯成和宋宪早就对张辽等人颇不服气,如今听着曹性的话,便高声道:“定不负厚望。”
咸阳县的大门缓缓打开,两千轻骑出城而去。此时的琐奴已经杀红了眼,眼前的鲜卑人根本不敢靠近他,丘慕陵见到自家军队士气马上就要泄了,大吼一声,暴怒连连朝着琐奴冲去。丘慕陵的武艺略逊一筹,奈何琐奴先前被消耗了气力,两人斗起来眼见是旗鼓相当。
曹性在不远处望去,却见两个部落的鲜卑人围绕着各自的主帅缠斗在一起。他停下马,对左右说道:“取弓来,平日尔等皆不信吾百里穿杨的射术,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什么叫做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却见曹性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大吼一声:“着。”
那离弦的箭矢仿佛似流星,穿过那拥挤的鲜卑人群,直接射在琐奴的头上。丘慕陵见状大喜,用大刀将琐奴的人头砍下。
他洋洋得意的举起了琐奴的头颅,享受着鲜卑人惊骇而又敬畏看着他的目光,他哈哈大笑:“琐奴已死,尔等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曹性在远处撇了撇嘴,道:“草,让那孙子捡了便宜,再看我的。”
一些中部鲜卑人开始放下武器,而更多的却是逃逸,或者更加拼命。琐奴乃是奴隶出身,平时对属下极好,有不少人愿意为他报仇。见到还有人负隅顽抗,丘慕陵神色大怒:“杀,给我杀光这一群贱民!”
鲜卑人混乱的愈发厉害,根本没有谁在意就在不远的地方有汉军遥遥相望。或许有人关心到了,但汉军只有那么一点,谁会去担心呢。
曹性面色一沉,引弓、搭箭,大喝一声:“着。”
射完箭后,他马上弃弓,换上长枪,道:“兄弟们,随某杀。”
却见那一支离弦的箭如流星闪过,丘慕陵还在高高举着琐奴的头颅,然后,他闷哼一声,却是后脑勺中了箭。在身边亲兵惊骇的目光中,那射过来的箭矢尾翼还在颤抖。
丘慕陵死了。
“兄弟们,杀胡狗!”
曹性一马当先,侯成、宋宪紧随其后,两千汉军开始朝着鲜卑人数最多的地方凿穿而去,那鲜卑人交战已久,战马和人早已疲敝,更加上主帅身死,军心大乱,哪能时汉军的对手。尽管现在的鲜卑人还有约十万众。
一些胆大的鲜卑人开始拿着武器对抗,却不是为首曹性等人的对手,而胆小的鲜卑人却已经借机会逃走了,而一些人有样学样,连忙散去,谁也没有为主帅报仇的心思。确切的说,本来是有的,但是作战凶猛的那一群人早已被当作靶子杀掉了。
曹性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凿穿敌人的军阵竟然能够这么顺利,也是那么的爽快。看到无数鲜卑人正在铁骑下颤抖,数量十倍与汉人都不敢反抗,心中的得意就别提了。他沉着脸,道:“来人,将其战马收拢,没收武器,把鲜卑狗看守到一处。”
他倒是没有杀俘虏的念头,自白起长平之战后,杀俘不祥已经是颠扑不破的政治正确,曹性也怕激起来鲜卑人的反抗,甚至不敢多待,仿佛就在一点就爆的火药桶上,忐忑不安。他甚至都没有点清楚伤亡,便草草带领军队和战利品回咸阳县内,至于那鲜卑人,谁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