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雁门到五原的官路上,一匹烈马正载着浴血而出的成廉。他的脑袋一阵发晕,手脚因为受了多处创伤而流血不止。成廉的身后是合着眼睛的张老将军,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声息。
眼见着已经没有追兵追赶,成廉依旧催促着战马快速奔袭,却见马脚一软,战马不由跪倒在地上,马失前蹄的成廉翻滚下马,他抱着张仲的尸体大哭:“老将军,是廉无能,不能为老将军报仇。”
他站起身体,却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由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是何时,来了一老一少,却见那少年说:“师傅,这前面有两个人已经晕死了过去?”
老者见状,神色一凝:“这是张老将军,他怎会在此处?”他连忙将张仲搀扶起,用手一探声息,神色大变。
“不好,云儿,快带这两人离开。”
而此时的五原,吕布在五原大捷的消息却是彻底传遍了。陷阵营破敌两万,阵斩四千众,狼骑大破鲜卑,阵斩以万计,吕布、高顺之名鹊起。只是可惜天降大雨,未能尽全功,使得步度根退守固阳县,而麾下还有鲜卑人六万。只可惜,兵无战心,却又退不得。此时的步度根只能依靠着西边的朔方郡能够有所突破,这才不算白忙一场。
吕布也因为鲜卑人未退走,寻找地方驻扎,不能离开,和鲜卑人对峙。不论是狼骑还是陷阵营,几乎是人人带伤,就连郝萌和吕良也是受创多处,再加上天降大雨,诸多士兵伤口溃烂,不修养没有办法再发起下一场战役。
在另一边,张辽看着城墙下的达奚眉头紧锁,五万鲜卑兵马来势汹涌,很快扫遍了整个朔方,兵围西安阳。而他麾下,却只有骑兵两千,步兵三千,占据一座小县城。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鲜卑人刚好是汉人的十倍。
却见鲜卑人围着西安阳,放肆着用污秽的话语辱骂汉军,尽管汉话说的磕磕巴巴,但其中的意思还是能够体会出来的。不少汉军被骂的涨红了脸,魏续锁着眉头,对张辽说道:“将军,让末将出战吧,去杀一杀敌军的锐气。”
他已经在五原憋了好久了,自从投靠吕布以来,每天都是练兵练武,吕布去平黄巾的时候没有携带他,早已让魏续心中怀有怨念。
张辽心中何尝也不怨愤,但他还是说:“不可,此乃鲜卑人的激将之法,不必理会便是。”
却在此时,一个鲜卑人打马从军中走出,道:“呔,那城上汉将,谁来与我一战!”
鲜卑人要斗将,一众曲长等人目光火热的看着张辽,纷纷言要出战。尤其是魏续最为热枕,道:“将军,鲜卑辱人太甚,末将恳求出战!”
张辽嗯了一声,道:“开城门。”
只见西安阳城门缓缓打开,魏续骑着大马,手持长刀,道:“雁门魏续在此!”
却见那鲜卑人同样骑马出阵,两人对峙不超过两里。下一时间,两人骑马交锋,魏续用长刀砍着那鲜卑人的大锤,兵刃交击数次未分胜负,转眼已经过去十余回合。战马分开,随后又相撞,魏续借着马力大喝一声,竟是一刀将那鲜卑人拿着锤的手砍断,那鲜卑人哀嚎一声,驾驭马匹往军中跑回去。
魏续也不追,讥笑道:“还有谁可上前一战!”
另一个鲜卑人拍马上前,魏续迎战,交战数合,阵斩于马下。左将军达奚面色不由难看,却见城上的汉军高呼着:“武、武、武!”
只见达奚缓缓上前,用着不流利的汉话说道:“那汉将,本将军很看好你,若是投降来我麾下,我可以给你尊贵的身份。”
魏续讥笑:“要战便战,何苦作那妇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