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促成了何思入宫,终于有人能够时常在皇帝面前提起他。他极力珍惜每一次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哪怕是最简单也最辛苦的宣旨,也是办的漂漂亮亮的。他甚至还为了阳球谋到了司隶校尉的职位,只有当占据高位的人被杀了之后,他才有机会占据高位。
李儒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张让,两人素未相识,却有相熟之感。只因为彼此的经历太过相似。
“儒见过中常侍。”
李儒施礼之后,做着手势,华雄领会后便将一箱东西打开,足足一千金。
张让看的有些眼热,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不论在什么年代,一千金从来都不是小数目,若运用得当,都可以去谋求一个太守之位。他深深地明白,眼下的他还不值得有人给他送来一千金。
他纵然贪财,自知之明却也是有的。
张让正肃衣冠:“咱家还未请教,不知先生何意?”
李儒轻笑一声,道:“此乃千金,乃是董公命儒送给张常侍之礼。董公一向喜欢结交朋友,只需日后张常侍发达了,不忘在陛下面前多提董公几句即可。”
不得不说董卓就是豪放,千里送财,就是这么简单干脆直接。张让已经对素昧谋面的董卓已经有了好感,历史证明这确实是董卓正确的投资。
李儒说完后:“张常侍,儒在洛阳还有要事在身,恕不久留。”
张让刚想客气一下,李儒就带着华雄离开了。
他看着眼前的一箱钱,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但这场梦,又重新催生了他本就不弱的野心。
此时的华雄却是一脸不解的模样,问着李儒:“军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张让?”
李儒嗯了一声:“你觉得如何?”
华雄不屑的笑了一声:“不过一小人尔。”
李儒笑了笑,不可置否。
“军师,接下来我们去哪?”
“先回去吧,休息两日,然后拜访袁府。”只听他道:“袁府拜访完之后,可以去见见大汉的尚书令,之后便可回西凉了。”
也是在此时,戏忠正在应对着刘宏的策论。他有条不紊的回答着这些奏章的处置方式,恍如一个机械般,声音淡漠,不偏不倚。
刘宏对政务并无多少耐心,却也还是在听着。当听到戏忠讲到凉州,他开始问道:“对了,朕不是提拔了一位并州刺史么,好似就是凉州的董、董什么来着?”
在一边的曹节小声提示:“回禀陛下,是董卓。”
“对,便是那个董卓,交钱了没有?”
曹节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说道:“陛下,董卓家贫。”
刘宏的眉头却是深深的皱着:“大长秋,你告诉董卓,他什么时候交钱,什么时候才能去并州。”
曹节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暗喜。没想到那千金来的如此容易。
一边的戏忠闻言,依旧是默不作声。仿佛是局外人般。
刘宏不耐烦的挥挥手:“戏爱卿,这些奏章你不用一一讲了,挑几个重要的说吧。”
“是。”
他表面承应着,内心却不知徒然喟叹。莫名的,他有些怀念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