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被打哭......还是我16岁的时候.....打训练赛被打哭的......对面太特么残暴了。”青役像是带着哭腔,又像是带着笑腔。
“我第二次被打哭......那是一次什么鬼高校联赛,dta1的时候,决赛被让二追三了,关键最坑人的是.......打最后一局前,说好这局赢了我们一笑,输了一起哭......结果就特么我一个人哭了。”青役的哭腔更加明显了,视线也随着回忆到处瞟动。
“我第三次被打哭.......还是第一次打TI,最后一局回家局......坐在我旁边这个人。”青役拍了怕古月白的座位,“这个人玩一个风行,连送7次,把我送回家了......后来我把他踢了,可没想到我现在又和他组在一起了。”说到这里,青役笑出声来了,然后扶住了额头。
胜者组的采访已经结束了,台上空无一人,除了对战房的这两人,一个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另一个像发神经一样自说自话,还带着丰富的面部表情。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上局的精彩回放,场外的观众也都忙着刷弹幕,不知道现场情况。
“报!五爷把妹子打哭了!我就在现场!”
“对,我可以作证,VK全队和复仇者全队扭打在了一起,我是现场的奖杯,我可以作证。”
“说在现场的,如果不在司个马行吗?”
“不不不,我真的在现场,飞跃和妹子单独坐在对战房里,而且飞跃好像《魔怔》了,疯狂碎碎念。”
青役稍稍做了下停顿,组织了下语言,表情依旧是似有似无的笑意,若隐若现的哭意:“然后我第四次被打哭,那是我最有希望拿TI冠军的一年.......劳资......吃了一万根白虎的箭,跟尼玛装了吸铁石一样。”
正要说第五次的时候,一直趴着不动的钟灵希终于动了下——忽然抽搐了一下,吓得青役也抖了抖。
“第......第......第五次......”青役试探性开口。
忽然钟灵希又动了动,一个明显是在笑的音节从双臂里露出。
青役也终于笑了,躺在椅子上笑到不行,笑容少有地神经......说实在的,他也觉得自己蛮神经的,不知为何,明明说的都是一些哭的事,但就是让人没来由笑起来,而笑容这东西是会感染的,有的时候寝室四人都躺在床上睡觉,忽然一个人爆发出笑声,其余三个人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笑声的音节从钟灵希紧埋的双臂里发出,她也终于忍不住了,缓缓抬起头来,但两只小手依然遮住面颊,不让对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湿润的质感从指间溢出,仅能从她侧脸的弧度判断.....她笑得真的很好看。
“好了,走吧,中餐馆蛋糕店预定,吃什么说话。”青役收敛起了笑容,像是在喊“拉谁?说话!”一样开口。
青役抓起了自己搭在椅子上的那件复仇者队服黑风衣,一把盖在了钟灵希头上,宽大的尺寸把她整个人罩了进去。
把这个搭好,别人就看不见你嚎啕大哭后的表情了......这话青役没有说。
钟灵希也没有说一句话,把这件对于自己来说像是被子一样宽大的风衣搭在自己脑袋上,跟着青役走出了对战房,样子显得很滑稽,像是鸭子一样走路。
所有观众都注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女孩穿着前方男人的风衣,由于尺寸不合适,背后feiyue这个ID显得歪歪扭扭,皱皱巴巴,但就是给人一种在燃烧的感觉。
“她......总有一天,会成为新的飞跃。”有人坐在观众席上说,传神地描绘出了这一幕所传达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