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明白在这时代,就算是一介文人,多少也通习过六艺,些许傍身的武艺还是有的,黄皓之前身居禁军统领、将军高位,纵是武艺不入流,但可算练过。
说不定黄皓的剑术还要稳稳地压过刘禅一头。刘禅就不纠结了,而且能够当个嘴把子,甩手掌柜,那是更好。
果然,很快内侍就拿回来了两块木板,刘禅轻轻一看,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内侍随便拼凑而找来的两块木板,很显然是内侍从厨房里精挑细选的榉木块段,于是直接说道:
“黄皓,你把藤席按照马背的大小裁剪成一大整块,再将那两块木反左右两边用剑尖挖一个圆洞,洞不要挖得太边,不然一踩上去,容易把木块踩裂,也不要将洞挖得太中间,不然脚没地方踩。”
刘禅不敢吩咐太多,毕竟万一说太快,前面黄皓又干得不好,那就全是白搭。
黄皓以前知道刘禅不爱理事,因此很多时候都得常常靠自己打嘴炮来解决问题,但最近黄皓通过观察,现在的刘禅改了性子,不再是喜欢那种唠叨的大臣了,反而偏向于少说多做的大臣了,于是黄皓一边用耳朵仔细地听着刘禅的指令,另一边已经开始干了起来。
不用派人专门去量测马背多大,黄皓只是简单地看了看爪黄飞电,然后随手持剑划拉了几下,一张能够覆盖马背的小型藤席就出现了。为了完美完成刘禅的旨意,黄皓更是将内侍手中的木块拿了过来,一块又一块地进行雕琢。
在刘禅刚刚说完的时候,黄皓一手持剑,另一手持木块,也已经按照刘禅的要求,将两个木块的左右各钻了一个小洞,洞口不大不小,黄皓联想到刘禅说要用踩这木块,于是举一反三的将洞的尺寸控制在了一条麻绳刚好能穿过。
做完这一切之后,黄皓将佩剑递还了侍卫,两手拿着木块,说道:
“陛下,臣已将木块钻好了,是否寻来两根绳子,将木块和藤席绑起来?”
黄皓笑嘻嘻,一脸满足地请示刘禅,却不想刘禅根本就没按黄皓的套路出牌,挪揄地笑道:
“还没完呢,再说弄绳子绑起来,亏你想得出。费那些力气干嘛,你将马肚位置的藤席中间用剑削开,左一剑右一剑,不可切入太深,太深了,藤席容易散架,也不可削得太短,太短了,削出来的藤条不够绑这些木块。”
其实,之所以选择马肚位置的地方,是将这些木块往两边推出一些,这样人站在马背旁边,就容易上脚,不难找到下脚的点,但刘禅懒得跟黄皓解决这个,毕竟现在的只是将就着用,对于战马来说,真正铁制的马鞍才是最优配。
“陛下真是天纵奇才,想得周到,臣这就弄。”
黄皓顿时满脸通红,有些尴尬,不过黄皓久为大臣,早就在朝堂里练就了厚厚的脸皮,就算被刘禅捉弄,出了丑,依然心不慌地给刘禅拍了拍马屁,随后又去将侍卫的佩剑重新取了来。
黄皓让两个内侍分别扯着藤席的两头,再目测了一下刘禅所说的马肚位置,定了下来之后,黄皓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刘禅这回的要求更高了,不可太深也不可太短,黄皓又不想搞砸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刘禅等着用呢。
好在黄皓的剑术功底还是有的,基础打得扎实,虽说慢了点,但总算是按照刘禅的要求完成了。黄皓没有马上前去邀功,而是让人将藤席与木块穿联了起来,于是木块和藤席搭配的马鞍,就这样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