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边说了啥,翠翠生气地挂了电话,给闺蜜打电话:“玲儿,我在小门边等你。”
有时候,青春就是一部狗血大剧,若你不能把持自己的欲望,也许前面就说深渊。
“玲儿。”翠翠站在小门边,那扇当年为了倒生活垃圾方便的小门,等着周春玲挤出来。
“嗯?”费力往外挤的丫头,先弹出脑袋,“咋了?”
“我怀孕了。”
“啊?谁?”周春玲似乎被卡住了,呆呆看着闺蜜,“你难道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你认识。”翠翠忽然笑了,“算了,说出来也许大家都舒服,更何况你也不想嫁给他,不如退婚成全我们。”
“你……”
周春玲挤出来,没有因为不用结婚的开心,居然抓住翠翠的衣服,急促地指责:“你,怎么能这样?我妈拿了他家那么多钱,怎么还?你是我好朋友啊,怎么能这样?”
两个女孩发疯一样吵了起来,周春玲一脚踹上了翠翠的肚子,翠翠疯了!大骂:“混蛋,你自己不想结婚,干嘛还死抓着不放?你敢踢我肚子?这可是我和他的孩子,你居然踢我肚子?”
发狂的翠翠,像一头保护孩子的猎豹,瞬间力量爆棚,对周春玲扑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只有护城河不知疲倦的流淌,累到虚脱的翠翠,躺在地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她发现,那些云,很厚很重,似乎一伸手就能扯下,远处时不时飞过几辆车,告诉她,她还活着。
她休息够了,可以打电话了:“喂!来后门一趟,我不小心杀了她。”
挂上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答应来一趟,她嘴角弥漫着幸福的笑意:“我们,终于可以远走高飞了。”
他俩牵着手生活在一起。短短一个月,为了他而杀了闺蜜,他却总嫌弃她身上有死人的味道。他们大吵一架后,她笑着,将熟睡中的他,给切了。
她,又穿过那道小门,回到了她们工作的地方。
一阵急促刺耳的警笛,呼啸着在这个小县城内久久环绕,甚少发生刑事案件的小县城,迅速传开,那个孝顺的儿子,江涛回家了,坐着警车回来的。
江涛的老家,他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老娘,呆呆靠在门边上,看警察架着手铐加身的儿子,指认犯罪现场。
他,一个人流浪,穿过很多个城市,最后安身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桥洞,他杀了邻居家十五岁的女儿,并分尸后埋在了自家院子里的几棵桃树下,看着邻居那双喷血的眼睛,他自嘲地想:“桃儿,这两年的收成一定很好!你家的闺女,非要告发我,不就是我一时贪色吗?至于要去告发我,搞得两败俱伤吗?我有钱,有很多钱。”
当,身穿白色防护服的警察,从桃树地下挖出一堆白骨,江涛眼见邻居两口子太过伤心昏死了过去。
看看围观的邻居们,昔日见面相互招呼,相互说笑的邻居们,每一双眼睛都能将自己杀死。
抬头看看天,天气不错,风轻云淡的,远处似乎有鸟儿的歌声,像极了妈妈哼唱的童谣,至于其他的,都算了,不管什么情,散了吧。
他笑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那就这样吧!我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