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酒瓶里冒着泡,酒倒进汪萍的嘴巴,倒在了她的脸上,脖子,不一会前襟湿透,汪萍被捏住下巴仰着脸,刺激得无法说话,只能不断往下咽着酒。
一瓶兑了蓝色小药丸的酒,很快见底,罗红已经哭不出声音,只是机械性地磕着头,脑袋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那舒缓的音乐此刻听着也充满讽刺的味道。
汪萍的身子,很快软了下去,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也许是太过用力已经无力。
马家大姐扔掉酒瓶拍拍手,温柔地说:“三儿,你的了。”说完回身跟绿毛黄毛说,“走吧!还等着看小黄片儿?”
门开的一瞬,有风进来了。冷飕飕。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小鱼,呆若木鸡地看完了整个过程,再看看还跪在地上捣蒜的罗红,心跳加快了。
罗红跪着的方向对着门,整个臀部全部暴露在江小鱼的视线里,他舔舔干涩的嘴唇,一仰脖子倒进去一杯酒,色眼靡靡走向还在继续磕头的罗红。余光瞥见,麻三已欲火焚身,急不可耐将汪萍的裙衫撕去,赤身的汪萍软绵绵地倒在包间的沙发上,任由麻三的手在自己身上放肆地游走……
江小鱼发现,麻三不知何时脱得精光。
他,感觉到一股火从心底升起来,就快将他烧死,他一把推到眼前机器人般的罗红。
当,那些能够将人烧光殆尽的火终于被扑灭,夜更加深沉。
魅惑的激情如潮汐般,褪去。?沙滩上的身体已经干枯,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身体,坐着,蜷缩起身体,一些令人恶心的液体,浑浊的,带着腥红色,一起从身体里滑落,不一会儿,身下染了点点红色,如桃花般绽放,在地毯上停留片刻,渗透吸入地毯里,既美又惊恐。
她,只想快点死去。
看着那些液体在滴滴答答掉落,她忽然发疯地往外跑去。
4
一个小时后,死寂的夜里,一个女声骂骂咧咧:“妈的!你就不能给我省点事?有本事你上了她,有本事自己摆平啊!”
“老二,你说他干嘛?是我见不得他围着那妞打转,我给下点药。”是马家大姐的声音。
“行行行,要不是我回来你们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篓子来!你们都回去,老大,你给他们都喂点药,剩下的给我。”
“谁?”一阵跑步声传来,马老二厉声喝道,“站住!”
“老板!”一个男人揪着一个女孩子走近了,“这丫头跑着撞我怀里了。”
“shit!喂了药,全部拖车厢里。”马老二恶狠狠地骂了句,“这俩货迟早要给我捅出大娄子来!shit!动作快点,全部喂药,扔进车厢里,冷气开足点。老刘,你等下开车,二柱你跟小六先去。”
张晓雅,只想出来找一下同来庆生的闺蜜,谁知道无意间听见他们的对话,吓得慌不择路,一头撞进站在黑暗处的二柱的怀里,是马老二养的死伺。
“老板,三个?”二柱看看,好像工作量不小。
“三个,没办法,小三看上的那大学生寻死觅活,哭喊着要报警!这要放出去还得了?拖车上去,今晚你们辛苦点,等下我自己动手,内脏啥的你们送回去喂狗。”
“是,老板。”
两小时后,吃了药的三名女大学生,在一辆穿梭于城市中央的柜式车的车厢内,赤身裸体,睁大眼睛,看着彼此冰冷而僵硬的身体。
此刻,惊恐的情绪已经断层在大脑深处,它们已经没有办法蔓延至其他部位,因为,它们的主人已经成为一具活着的冰尸。
一台分割机器,在车厢中间,上面还悬挂着几头猪的半片身体,它们在车辆行驶的过程中,不断晃动着。穿戴整齐的马老二,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了看,理顺覆在额前的头发,嘴角泛起微笑,是瘦的吧?笑纹显得很清楚,就像一只蜘蛛在那儿结了网……
伴随着切割机发出的声音,她干净利索地将汪萍冰硬的身体推了过去,汪萍的脑袋骨碌碌滚到了车厢地上,那双眼睛还死死盯着自己的闺蜜,那双眼睛有美丽的长睫毛。
马老二生气地踢了记下汪萍的脸,汪萍没有生气,依旧用好看的眼睛盯着她,马老二恼了!捡垃圾一般捡起头颅,放在操作台上,手起刀落,飞速在她脸上划过,一刀两刀三刀……直至那张脸看不见真实的容颜,翻开的肉痕,像一条条被生粉酱过的粉白色里脊肉……
终于,那张脸不再看着自己,马老二诡异地笑了笑:“好啦!我的小宝贝们,你们的食物来咯!”
她将汪萍的尸体,对准那条还在高速运转的切割机刀片推了过去,冰冷的身体随着不断推进,从大腿深处开始,将她整整分成两片,好像车厢上方悬挂的那些半片的猪。
拿着刀,马老二开始分离内脏,兴奋的脸上闪着奇艺的光,她想起她养的十几条大型犬,它们可爱吃人的内脏了。
只是单纯为了庆生,却演变成庆祝死亡。
一个party,吃着,喝着,笑着,闹着,为了死,而庆祝。
5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一辆柜式冷冻车又穿行在城市中央,当冷冻车停下的时候,马家老二,一个漂亮而又阴冷的女人,穿着干净漂亮的裙衫跳下车厢。
点一根烟,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慢悠悠地说:“老刘,我已经打包好,你扛着那些去护城河边纸厂后面,那块空地上烧了,记住!带上火石粉,还有,不能烧到边上的草地。”
看着老刘扛着包拐进护城河边上的小道,马老二脸色微变:“二柱,你跟小六把头和剩下的几块拿到G大去,放在后边的小荷塘,咱的杰作不给警察看,那还叫啥杰作?”吸一口烟,吐出一团灰蓝色烟雾,她似乎在自言自语,“杨哥,我送个礼物给你,等着收货哦,啊哈哈……”
“对了,二柱!你俩办完事联系一下老刘,这老小子最近去找儿子找得勤,我担心他要出事!小六,听见没?跟着点。”
当,夜色完全遮住城市上空,一个中年男人,扛着一个大包吃力地来到了护城河边。
两团黑影,飞快攀上G诚大学后墙,轻轻一跃,跳进校园……
晚风中,一个穿着富贵眼神冷漠的女人,抽着烟靠在一辆柜式冷冻车车头,幽幽地看着没有星星的黑色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