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翻到驴年马月去。”谢红调侃道。说话自己却顺着柜子边上的编号开始找96年的资料,乔姑娘没说话,直奔92年的柜子而去。
“分开找!”谢红一反平时的咋呼劲,“冬青看96年的,乔姑娘看局长毕业后的资料,我看罗梦娜的。”三人头上,一只只红色的小眼睛一闪一闪将他们尽收眼底。
解剖1室。
“你们看。”丰越指着一个视频。三个人影在资料库来回穿梭,不是谢红他们还有谁?
仅仅用了半小时,丰越的手机就响了。
“丰越,我们刚才查了局长没到G市之前,在警校时候谈了个女朋友,不知为何跳楼自杀了,资料上显示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很长一段时间都恍恍惚惚,直到遇上了后来的局长夫人。”
“再后来他心情好转实习后分配到G市,跟常人一样结婚生子,他也在各大案件中展现出自己非凡能力,慢慢升职,96年那大案,那自首的人被判死缓,后死于狱中,他也由刑警队长升为副局长,后来变成局长大家都知道了,单说作为副局长的时候,他太太生病去世,两月后他娶了刚辞职的罗梦娜,婚后罗梦娜一直深居简出,江湖上甚少有她的消息。”
乔楚抱着手机呱呱呱,末尾的一句江湖逗得丰越这个冰面美人也笑呵呵的。
“你们觉得这件事有无可疑?”丰越捏住下巴问。
“当然觉得,所以我让冬青黑进了电脑,有些纸质资料录入电脑后保留三年或五年就销毁了,警局内能找到关于第一任局长夫人的资料很有限,冬青黑进那家私立医院,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根本就是死于慢性汞中毒。”
“水银?”韩成君小声嘀咕一句。
“如你所想,水银中毒主要影响中枢神经,最主要的症状表现为失眠记忆力减退,视网膜晶体混浊,经常不自觉地发抖,牙龈出血等。”钱程分析道,“随着毒性慢慢增加,会出现肌肉萎缩,运动功能障碍等症状,到最后就跟中风差不多,行走困难,出现幻觉,甚至还有可能因为一件事而发生暴狂行为,这都是无法控制的结果。”
“可是?”韩成君想到了自己妻子也经常说头晕失眠,大老李当年也是会喊头晕眼花,偏偏自己没事,再想想第一任局长夫人的症状确实如此,后来局长说住院治疗,难道就给治疗消失了?想到这些不由得浑身打颤。。
“队长,男神!”刘冬青的声音挤进来,对着手机喊道:“我们下一步是收网吗?”
“冬青,看上面!”施南学可怜自己的兵对着手机喊话。
“哎呀我去,你们玩我们呢?红姐,来来站这儿聊。”刘冬青给气的直晃脑袋。
丰越打开声频,示意他们挂了电话,他们说话都能听见。
“冬青,黑进那家医院后还发现什么吗?”施南学问。
“没了,我哪能只黑进医院这么简单?我知道了中毒,我当然要查查之前那位小同志的死因,不然我心里不落停,我这一黑进去吧,翻到那人在学校的事情,记录上写着他当时被校领导问话,还有警察也介入调查的经过。”刘冬青表示愤怒地握紧拳头,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他当时给警察的口供就是两人吵架,谈分手的,女孩一时气急说要跳楼,他不信,女孩真跳了。”
解剖室里一片哗然,今日最佳预备役警员小梁又开始八婆上线:“混蛋!谁能站楼上任由自己女朋友说跳楼还不信?我怀疑……”
小梁忽然转到各人身边,压低嗓门,带着几分神秘和恐慌,抖抖地慢慢说道:“难道说……是被人……推下去的?”
闻言,纵使大家心中有点底,所有人仍旧吓得一震,呆呆看着丰越。这两天的信息量犹如洪水猛兽,已经将他们经营多年的堡垒冲击得破败不堪,他们已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支撑这几欲飘渺不定的信念,若这都是真的,那么这许多年来大家见到的又都是假的吗?
神秘的过往,就像一道神秘坚硬的墙壁,一旦开裂,肮脏的往昔犹如令人作呕的蛆虫般悉数出动,它们纠缠在所有人的神经上,撕扯、啃噬,直至无法坚守。
丰越没有解释太多,需要解释的东西太多,知道了这些信息,过去的时间链就接上了。看着脑中一个时间链慢慢合拢,不由得感叹起来:教授果然是英明的,关键时刻这小子还是有点用的。
丰越俊秀的脸上阴郁一扫而光,在手机上打了两个字:“收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