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大家心照不宣捂着嘴。
“各位警界精英,到我这冷冰冰的地方有何贵干?这几天没有接到大案子啊。”
“我们想请教钱法医,尸体经过二十年还能检测出什么来吗?”施南学问。
“只要有样本,以现在的科学技术,一切皆有可能。”钱程冷笑一声,吓得大伙虎躯一震,不知道这家伙好好的笑啥。
“您老还是不要笑了。”刘冬青苦着脸。
“我想问二十年前的骨头还能检测出里面什么来?”老韩想半天还是决定问出口。
“要看什么骨头,有些中毒那是不管经过多久都能检测出来,只要你有骨头,不然你能找来骨灰都行。”钱程的话给了老韩莫大鼓励,“成!我给你找骨头,你来检测,看是不是中毒。”
老韩说的话无异于给安静的解剖室扔下一颗炸弹,大家都被炸晕,张着嘴巴半天没说话。
老韩伸手比划比划:“喂喂!你们这就受不了啦?你们可是精英中的精英!我知道你们是说我私藏骨头的事情。没事,这是我家乐儿妈的骨头,当年她跟大老李同时出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医院门口咋就被车撞了?且一直没找到肇事者!我怀疑的东西太多了,苦于没有证据支撑,一切到最后都变成泡影。火化乐儿他妈的时候没烧完全,扒拉出几小块骨头,我用手帕包起来收到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等等,你确信没拿大老李的?”丰越拦住准备出去的老韩。
“我一并收着呢,大老李的媳妇还有俩孩子我们一直联系着。”
看着一开一合的大门,丰越感觉离真相越发近了,只是这马艳丽究竟藏到哪里去了?派出去的所有人都回报没发现行踪。上次再去夜总会调查,掘地三尺也没找见人影,包括左右隔壁的人家都进去翻个底朝天。
“真相就在马家老二的身上。”丰越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我去,又来!”刘冬青跳开了。
“钱法医,你不会没有查看97年的那个案子吧?”丰越没理刘冬青。
“看了,那案子当时正式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我也束手无策。”钱程摊着手。
“对不起是我问错了,我是问后来98年初,一个喝醉酒的警官半夜掉河里淹死的事情。”
丰越看看钱程一脸平静,知道这厮没找出什么来,或者根本忽略了这个案子。
“那倒没有,我一般只对多年未破的刑事案感兴趣,这个淹死的警察有啥好看的?对了,那时我刚来局里,我平时没事时候就翻以前的资料看,倒是发现有一个疑点。”
“你说。”丰越点点头。
“那是98年初秋,你们说的97年秋那案子没有线索,我翻看后面,一个工人师傅在家上吊自杀。我看了当时法医出的报告,我觉得此人不像自杀,至少没有自杀的生理表现,应该属于死后挂在房梁上。”
大家安静等他继续,小梁适时拿来了水杯,这小故事早就听师傅讲过了。
“我仔细比对了法医当时留下的照片,你知道的现在可以查看手段太多,在高精密的仪器面前,一些细小的痕迹也是无法躲藏的。我去年还拿这个资料出来跟小梁讲其中疑点,作为一个教材。”
“资料中说死者自缢时由于空气受阻舌根受挤压但并未伸出,我觉得这不符自缢的状态,当然这不是唯一断定方法,我决定将照片分割来看,一定有被法医漏掉的地方。”
“通过一张一张仔细放大比对,终于我发现死者手脚都呈轻微弯曲状,手有V型僵直,舌根断应该是有人用绳子从背后套住死者向后拉,将他勒死后制造的自缢死亡的假象。死者当时本能抓住套在脖子上的绳索用力往外拉直至死亡。”
“死者应是双脚本能收缩想要抓住地面,拼命挣扎用来抵抗!然而并没有效果,所以死者的手脚关节都有弯曲状,当时法医也许出于先入为主,拍完照就写报告说是自杀,报告上说家属不同意尸检,说是已经死了,就让他安息。”
“讲完了?”施南学问。
“是。”钱程会想起当初自终于发现那个案子的疑点,但是想要发回重新审理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情,尤其是人家家属都不愿意重提的事情。
“那完了!一把火烧过,啥也没了。”乔楚幽幽发出一声叹息。
“不一定,你们赶紧收集资料,查当初那个人住址,只要家人还活着,无论搬去那里,都能找到!记住,要无所不用,只要不犯法,什么手段都可以,记住考核已经开始!”??丰越慢吞吞地发话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