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的脑海里闪现出一连串的问号，可是他还是不肯相信，刚才衣衫褴褛的老人会是一个年轻人假扮的，哪个年轻人会穿着这么脏的衣服在大街上出卖尊严呢？

所有的疑问都在马汉接下话中得到解答。

马汉清了清嗓子：“是呀，他们都是装的，像这种沿街乞讨的，还有随机碰瓷儿的，甚至沿街卖场的人全都是装的。他们的身体全都是正常的，甚至比一般人的身体都还要好。就像刚才的那个沿街乞讨的。嗯像这种的话，还得分为两种情况。有的人是年轻人装扮成老人的模样沿街乞讨，有的人是身体被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么变得看起来就很苍老，跟一个老人完全没有两样。还有那种碰瓷儿，也都是装的。他们身上的伤都是提前弄的。所以等他们躺在车前的时候，司机一看撞了人本来就很慌，加上被撞的还受了伤，他们更加的慌张了，所以为了简便，只要碰瓷儿的人说的价格不太苛刻，司机都会选择妥协。就连那种沿街卖唱的都是假的。虽然他们有可能哪里缺胳膊儿，哪里少了腿，又有多么凄惨的身世。还有甚者说什么在外地钱包丢了啥的，那些都是骗人的。你们是不是看见的那种人唱歌都好听？我告诉你们，那都是假的，他们都是靠将录好的音乐放出来的，加上他们声情并茂的唱歌，都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马汉说完一口啤酒瞬间下了肚。

“你是怎么知道的？”邬燕侠没有想到今天的收获如此的丰硕。因为他和吴刚之前就遇到过碰瓷儿的，即使撞了那个妇女，也不至于撞上别人

“邬局，你是不知道。这都是我们亲眼看见的！”王朝接过邬燕侠的话，又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而且手上还带着动作。

说到衣衫褴褛的老人，他就佝偻着背。说完沿街卖唱的小伙儿，他就瘸着腿拿着酒瓶还当麦

“你们认识老虎吗？”邬燕侠递给二人一支烟，准备给吴刚递上的时候，想到吴刚的烟瘾，最终决定还是不让吴刚抽了。

说起老虎，二人又开始了一顿有声有色的表演。老虎以前是杨疯子的手下，跟王朝马汉还是同门师兄弟。可就是在王老三的势力渗透沙区之后，老虎选择了跟着王老三，并且还做了王老三在敲诈和绑架这一块儿的大哥。

虽然三人是同门师兄弟，本来说三人多少还有些感情。可是，王朝马汉在说到老虎的时候，嘴里都没有带感情，甚至是冷漠。

邬燕侠知道三人的关系肯定不是老虎背叛杨疯子这么简单。

“邬局，你说我们在社会上飘的人，哪个不是把头别在裤腰上的。我马汉最看不起的人，就是看不起兄弟，还有出卖兄弟的人。而他老虎绝对算一个！”

看着马汉如此激动，王朝也忍不住站出来说两句。原来在老虎投靠王老三之后，三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弱的变化。

加上有一次老虎在敲诈别人的时候，敲诈到马汉某个叔叔的头上。当时，马汉就带着人去找到老虎，可是老虎的人多，根本就没有给马汉半点面子。

最后还是在马汉东拼西凑之下凑足了一万块钱才救回自己的叔，从那以后，马汉跟老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你们说老虎见过王老三？”邬燕侠没有想到自己抓的这个老虎地位这么高，吴刚也没有想到自己被出租车司机黑了一次，还帮警局这么大一个忙。

邬燕侠从二人的口中得知了太多的消息，对于这对活宝，邬燕侠也是爱恨各半。本来就是敢爱敢恨的人却选择了江湖这一条路。

一开始都不喜欢二人的陈航，终于对二人改变了看法，开始主动地找二人说话。烧烤摊内时不时传出陈航爽朗的笑声，引得很多人驻足观看。

说曹操曹操到，二人酒意正舒服，吹起刚才砸客人的牛事件，远处就有十来个拿着棍棒的年轻人慢慢朝烧烤摊靠近。

路边的风都让了路，将红布吹向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