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论功行赏,婚期将近
事情的发展也确如郑克藏所预期的那样,虽然他早有所预料,甚至是期盼,但张文杰的状态和表现还是吓了他一跳。
原本那个意气风发,帅气睿智,沉稳冷静的张文杰彻底不见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申请麻木,目光冰冷,看起来是那么的颓废、麻木、冷漠,即便面对来访的郑克藏也是如此。
郑克藏在张府中,一待就是一个上午,和张文杰好一通触膝长谈,着重介绍了自己接下来的大计划,以及他在这个大计划中的重要位置和作用……
晌午时分,郑克藏离开了张府,欲返回军营,张文杰亲自相送至府门。虽然看起来他仍是那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冷冰冰的样子,但在他的眼底深处,已燃起了一团叫做希望的火焰。
郑克藏有理由相信,张文杰必定能成为自己之后大计划中最重要一环,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郑克藏刚一回到军营,就被守卫的兵丁告知,言刘国轩正在找他,似乎找得还挺急,让他一回来,就立刻去中军大帐找他。
郑克藏心下好奇又发生了什么事之余,马不停蹄的赶往刘国轩的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郑克藏惊奇的发现,不仅刘国轩在,不知何日回台述职的陈近南在,就连郑经都高居正中的帅位。
郑克藏连忙上线参拜:“儿臣参见父王,拜见师傅,陈军师!”
看着温文儒雅,眉宇间还透着几分英武的郑克藏,郑经越看越是满意,和声道:“藏儿,起来吧,不必多礼,先坐下。此番平定大肚王国,藏儿你居功至伟,不错,没有给为父丢脸。为父刚刚还在和国轩和永华商议,要奖励你些什么才好。藏儿,你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为父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
郑克藏谦逊道:“为国尽忠,本就是儿臣的本分,儿臣这点微薄的功力,当不得父王如此厚赏。况且儿臣的这些功劳,都是仰仗师傅提携,肯给儿臣机会,更是弟兄们用鲜血换回来的。故而,父王你真要奖励儿臣,不如就重赏儿臣属下那些有功之士,多加抚恤那些伤亡的将士,以及他们的家属吧。”
“好!居功不自傲,更能体恤下属,很好!”郑经更是老怀大慰,赞赏着连连额首,笑道:“放心好了,你的要求为父恩准了,此次论功行赏,无论是有功之士,还是伤亡的将士,及家属,为父都不会落下,妥善安置。不过嘛,藏儿,你的功劳也不容抹杀,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否则朝廷何以服众?不仅如此,藏儿你文武双全,实乃国之栋梁,为父意欲更对你委以重任,藏儿你可愿意?”
郑克藏忙正色道:“父王但有所命,儿臣必将全力以赴!”
郑经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在你回来之前,为父已和国轩和永华商量出了一个方向,也想听听你的意思。据线报,此番大战过后,如今藏儿你的威名在平番各族中广为流传,极具威慑力,甚至能吓得小儿停止啼哭。而平番各族一直以来都是我朝的心腹大患,故为父有意任命你为安抚使。”
“安抚使?”郑克藏心下一动,若有所思,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可真是太好了,但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故作不解道:“父王,这安抚使是何职?我朝视乎并没有这一职位啊?还有,这安抚使一听就是文职,相比起来,儿臣觉得还是武职更能发挥儿臣的能力,所以……”
郑经摆摆手,阻止了郑克藏的话,说:“藏儿,你多虑了,为父自然知道我儿武略过人,又岂会埋没你的统军之力。为父有意,让你军政一手抓,在任命你担任安抚使的同时,恩准你开衙设府,自筹一营,兵将嘛,就以五千为限好了。至于这安抚使嘛,为父欲在现有的一郡量县的基础上,再增设三个安抚司,专门协调、处理平番事务,分别是处理我朝以北的北路安抚司,以南的南路安抚司,以及澎湖安抚司。藏儿,你的意思呢?”
果然不出郑克藏所料,郑经的解答正印证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心下大喜,这可真是正中他的下怀。无论是开衙设府,独领一营五千人军马,还是担任一方重臣,安抚使之职,都对他接下来的大计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郑克藏沉着应答:“父王,儿臣愿意接受更大的挑战!儿臣以为,无论是北路安抚司,还是南路安抚司,都背靠我朝,有起事来,都能顷刻间得到朝廷的支援,应对起来更加从容而澎湖孤悬海外,处境显然更为艰难。况且,澎湖群岛更是我朝抵御清廷的门户,儿臣有信心,只要将澎湖群岛交托给儿臣,再给予儿臣足够的支持,以及数年的时间,儿臣必定可将澎湖群岛打造的固若金汤。”
对于郑克藏的请命,郑经并未急着表态,而是看向刘国轩和陈近南二人,询问:“国轩,永华,你们觉得呢?”
“末将以为,世子有如此胸怀气魄,王爷应该大力支持!”
“臣下亦以为此事可行,世子文韬武略,深得王爷之风,此番必可马到成功!”
对于郑克藏,刘国轩和陈近南自是不遗余力的支持。并且,二人心底也认为,此番平定大肚王国之战,郑克**领风骚,必将更会遭受某些人的记恨,此时若是能远离台湾这个是非中心,不仅可避过诸多麻烦,更可进一步发展自己亲信力量。
“好!既然你二人都这么认为,那此事就这么定了。”郑经点头同意,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打着与二人同样的心思,但身为延平郡王,有些事情,还是出于他人之口,才是最为恰当的。随之,又笑道:“只待藏儿大婚之后,便带着新婚妻子,一同前往澎湖任职吧。”
“大婚?谁?我吗?”郑克藏再顾不得得偿所愿的欣喜,而是错愕的看向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