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藏重新坐好,说道“克藏可是总是听父王提起二位,言二位是他的左膀右臂,平日可是帮了他不少的忙。耳濡目染之下,克藏久慕二位大名,可是早就想拜会二位,却苦于一直没有这个荣幸。没想到,今天兴致所至,竟然一下子,竟有幸将二位都见到了。”
“世子不必如此客气。”陈国轩含笑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的说道:“看世子面含忧色,想来不只是兴致所至这么简单吧?世子如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出力,不妨直言,但凡在下能办到,决不推迟。即便在下办不到,这不是还有永华吗?永华也不是外人,世子放心。”
“好!将军明鉴,如此克藏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郑克藏正襟危坐,肃然说道:“克藏确实有事需要求到将军,如若陈总舵主也肯帮忙,此事必成!是这样的,近几日,克藏见父王为施琅叛逃一事,苦恼不已,便斗胆想要为父王分忧,冒昧前来求助将军。”
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陈国轩好奇的问道:“那不知世子,想要在下怎么做?”
郑克藏一字一顿的断然说道:“克藏想请将军出面,力劝父王,收回成命,保下施琅一家人性命。如今陈总舵主也在,克藏斗胆,也请陈总舵主一同出面。”
“哦?”刘国轩不动声色,问道:“不知世子是何时与施琅相识的?又为何想要救下施琅的家人呢?”
郑克藏心知肉戏来了,越发沉静,将一早想好的说辞娓娓道出:“克藏自然与施琅没什么交情,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克藏只是觉得,施琅叛逃之罪,虽罪在不赦,法理难容,但却实在不应该祸及家人。再怎么说,施琅也是追随过家祖和父王的两朝元老、功臣,如此草率的就将他的家人满门抄斩,岂不让其他功臣寒心?这更会影响父王的声誉啊。”
刘国轩直视郑克藏的双眼,留心郑克藏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沉声说道:“可是,据在下所了解到的情况却是,如今满朝文武都觉得,叛逃之风不可涨,至此反清复明的关键时刻,更是容不得半点错误,未免今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就应该用重典,杀一儆百!”
“将军也是这么想吗?”郑克藏含笑反问:“可克藏怎么听闻,将军也是觉得施琅叛逃之事,不应该牵连家人,只是受制于家祖母的压力,才不得不隐而不言。”
“是吗?”刘国轩不置可否,淡然回道:“传闻多半有误,想来世子是误信了不实之言。”
郑克藏同样不露声色,笑道:“克藏对此言确是确信无疑,难道以将军往日和施琅的交情,就真的一点营救的意思都没有吗?”
刘国轩正色道:“公是公,私是私,在下还是能够做到公私分明的。”
帅帐内的气氛为之一凝,郑克藏与刘国轩相互对视,谁也不愿想让。这到是让一旁观望的陈近南心下惊诧,吃惊于郑克藏的胆识。而作为当事人的刘国轩,则是暗暗竖起大拇指。
“好了,国轩你也不必再假装试探了,我们不妨听听世子还有什么高见?”眼见二人的对话陷入僵局,陈近南适时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