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年轻的少年将领,便就显得格外的浮躁,各自聚拢在一处,勾肩搭背,一脸精彩笑意,口若悬河,唾液四下飞射,给他们一人发一把快板,穿上长袍大褂,足以令后世的德云社相形失色。
在见到吕布走入大堂之后,才有见机之人各自挤眉弄眼,像老鼠一样苟着身子,迅速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吕布面带寒霜,大步走到上座,冷冷环视犹在交头接耳怯怯私语的一众将领,大堂之中,仿佛一瞬之间隆冬降临,汹汹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众将这才得见情况不妙,也不知这位君侯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看这汹汹气势,一旦惹火烧身,只怕会被烧的渣都不剩。
哪里还敢再多言语,个个坐的挺直,低垂着头,唯恐触及吕布那冰冷的目光,触了这份霉头。
大堂之中,喧嚣之声骤然消失,兵将数十人,都不敢出一口大气,堂中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与方才的热闹形成显明的对比。
“都很高兴啊,你们继续。”
众人不敢抬头,但闻吕布言语中的冰冷寒意,各自心中不禁打了个突突,更加敛声摒气,目观鼻,鼻观心,不敢稍动。
“很好,你们说完了,该轮到我说了吧。丁旭何在?”
丁旭心中一跳,暗道大事不妙,方才聚众喧嚣,他也掺和其中,只是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机的早,第一个抽身而退,原以为君侯定不会注意到自己,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君侯法眼,难道是自己走的太早,显得鹤立鸡群了?不由暗自悔恨,早知道自己晚走几步了。
此时闻得君侯询问,忙一跳而起,出列躬身道:“莫将在。”
“我命你督造战船,你办得怎么样了?”
“末将命工匠们日夜不休赶制战船,此时已经有成品大船二十,小船一百。”
一声冷笑响起,吕布将桌上墨砚摔得稀碎,发出震耳的声响,令一干兵将心中狂跳不止。
丁旭更是一缩脑袋,身形晃了几晃,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
“呵,二十艘大船,一百艘小船,可真是难为你了,十日之期将至,大军即将攻打寿春,你这是想让我的十万大军浮水过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