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饵指的就是被他们丢进血洞的人,是血洞的养料,听他们说,只有每月不断投放新的血饵,才能保持血洞的阴魓充盈。”媚儿接着道,“我们大王每七天会进洞练功,他们都说大王是上古魔神转世,刀枪不入。”说到这里,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太多,就急忙住了口。
听到这里,赵倾龙已经肯定那个血洞绝对就是左大王修炼那“九死噬灵甲”的场所。至于“阴魓”是什么东西,赵倾龙也不得而知,但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词。屈灝对这门邪恶秘技的描述,仅仅是从诸葛家的古籍资料中的简略介绍,所言并不详尽。这时听了媚儿的描述,更增加了他对这项秘法乃至修习之人的憎恶。
练这样的功夫,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杀死数条人命,说他一句恶魔绝不为过!这可并不是普通的江湖杀戮,甚至杀人越货的盗贼对比之下也显得无比善良至少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用这样恐怖的手段对付别人!
这一刻,赵倾龙下定决心一定要斩杀掉这人,如果可以,就一同将这为祸人间的秘技一同毁掉!留下这样的魔头在这世上,不知要有多少勤劳善良的家庭毁在他的魔爪下!
“怜儿,媚儿,来,陪我睡下吧。”赵倾龙不再发问,免得话多成仇,引起二女的顾虑。这里毕竟是熊牙山上,左大王积威之下,若是二女猜到他将要不利于左大王,说不定为了自身的安全而出卖他。那就麻烦的很。
他张开双臂,做出拥拦群芳的样子。二女经过刚刚与他的交流,都放开了不少。她们一左一右依偎进赵倾龙怀中,媚儿的手还顺势摸上了他的胸膛。看来她这些动作都已经形成了习惯,不经意间就找到了敏感位置。
三人相拥蹬塌,赵倾龙双手似是抚过二女的头发,却在她们后颈上轻轻一按。
“唔。”两个女孩轻轻喃呢一声,视线继而模糊,直接躺倒在塌上。
“你们好好睡一会吧。也许醒来时,一切的灰暗都已经结束。”赵倾龙轻声道。
他刚刚在抚摸二女后颈的时候,拇指上轻柔的暗劲已经刺进了她们后颈的“玉枕”穴位上。那里是足太阳膀胱经上一处重要位置,有着枕大神经密布。这样轻柔的暗劲宛如针灸刺激,令得她们直接昏睡过去。
今晚正是阴月十五,圆月当空,据屈灝所言,正是修习那“九死噬灵甲”的绝佳时辰。那么只要找到那“血洞”的所在,就能寻到正在练功的左大王,趁其不备,给予致命一击!
虽说偷袭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为人所不齿,但那也要看偷袭的对象是谁。像左大王这样穷凶极恶的贼人,再加上魔鬼般变态的杀人练功,赵倾龙偷袭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况且赵倾龙是特种人员出身,并不是武术家,没有那么多所谓的面子与规矩。这又不是擂台比武,他要杀人,百无禁忌,只管结果,至于怎么杀的并不重要。
他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吹熄了烛火,走到窗边侧耳倾听。院子里微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院外传来巡逻队伍的脚步声,但院子里并没有人监视。
也许左大王见了赵倾龙的功夫,就知道太过近距离的监视一定要被这位“闵公子”察觉,会引起他的不满。是以索性将房屋乃至院落附近的暗哨全部撤去,向赵倾龙表明他的坦荡。
当然,在左大王心目中,赵倾龙的功夫虽强,却还远远未到可以威胁他的地步。这也是他如此“磊落”的原因。
赵倾龙插好房门,翻出窗子,来到一旁屈灝房外。屈灝房间的烛火早已吹熄,赵倾龙捏脚走到窗下,咚咚咚咚咚,按约定暗号轻轻敲窗。窗子打开一线,赵倾龙翻窗而入,稳稳站在地上。
“公子,怎么样?”屈灝问道。
赵倾龙于是把自己从二女口中打探到的消息与屈灝讲了一遍。又把自己想寻到“血洞”,偷袭左大王一计划讲出。屈灝沉吟道,“那眼下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到这血洞了。”
“这血洞既然每月都会拿活人补充血饵,必然有浓郁的血腥气,我们四处找一下,应该并不困难。”赵倾龙道。
“我倒有个不同的想法,”屈灝摇了摇头,“公子你想,建造一个叫做血洞的地方,只听名字就知道那里必然存储了大量人血,这里面最难的是什么?”
赵倾龙想了想,目光一闪,“容易腐烂发臭!”
屈灝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猜测,那个媚儿又说了阴魓,那必然是一个很冷的环境。所以,”他的手指指向上空,“那血洞必然在山上更高的地方!”
“聪明!”赵倾龙竖起拇指,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屈灝想的比自己想的还要周全,有他在身边,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