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纵马前行,离村庄越来越近,赵倾龙忽然脸色一变。
“不对,风里有血腥气!大家小心!”
诸葛凌立刻举手发出信号,马队立即停了下来,这一止住奔行,那血腥气更浓,诸葛凌等人也立刻闻见了。
“等等,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不是炊烟!”诸葛凌环视四方,脸色忽然大变!“这么多的烟气,比刚刚又浓了很多。烧个饭绝不会有这样的烟出现!这恐怕是有人放火!”
哪一家烧饭能烧的出如许多的烟气?难道要烤大象吗?!
赵倾龙脸色严峻,“我们很可能终于遇上了山贼!凌你刚刚说这村子有60余户人,如果青壮年比例按三成算,那这村庄的护卫队怕是有三四十人。也算得是一股颇大的势力,一般贼人不会进犯这样的村庄的。”
诸葛凌点头道,“公子说的极是,当时我们曾看到过他们队伍操练,颇有法度。能进攻他们的贼人必定实力强悍。我等最好不要多事,就当个过客吧!”
赵倾龙黯然,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也是以组织的任务为第一要素,不可另生事端。每一件事情,都有其职责所在之人去管,不能也没有权利越界掺和。但上百条人命摆着那儿,由得他们自生自灭,这样的抉择也甚是困难!
“公子,我们做不了救世主,这一带的贼人太多,地域太广,官府也拿他们没法。我们即使挽救了这个,还有下一个,下下一个,没有休止的!”诸葛凌见赵倾龙的样子,知他心中不忍,就马上劝说道。
“他们为什么不搬去离县城较近、安全地方呢?”屈灝忽然在一旁问道。他虽然武功学识颇丰,但世间阅历毕竟很少,因此他很疑惑。
“哎!每一个村庄,都是世世代代生存在这里,田地、房子也都在这里。如果他们举族搬迁,田地要重新开垦,房屋也要自己重新建造,耗不起的!”诸葛凌看了一眼屈灝,心中暗暗叹息。富人永远不明白穷人的痛苦,在屈灝看来搬家就能解决的事儿,实际上根本行不通。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来自官府的盘剥。县城附近的农民,田税、地租、户口税、关市税等等等等,一年的收入有一大半要上缴,躲不过的!又哪里有这种远离县城之地这样逍遥快活。”诸葛凌摇头叹息。
赵倾龙一咬牙,“我们走!”
他不是不想救他们,但他不是救世主,这本就是无可奈何之事。
众人于是继续前行,片刻间已至村口。那里一人骑着马,神情彪悍,头上缠着殷红的头巾,一看就知那绝不是村民,而是这群贼人中的岗哨。
赵倾龙忽然发现这些贼人似乎很有头脑,在这人身后往村里的三四十米远处,还有另一个岗哨,与这一位遥相呼应。如果有人潜伏过来,杀掉第一个岗哨,那么另外一个也会立即警觉同时发出警报。如果不能同时杀死这二人,他们这个连环岗哨就很难破解。
通往村里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至少十余具村民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有的半边脑袋被削掉,有的肢断首分,惨不忍睹。
看到赵倾龙一行人驰来,那村口的汉子立刻警觉起来,但他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众人,同时举起一面小旗子挥了一挥,后面那人立即又后退了二十几米站定。
如果有任何异常情况,他立即就会调转马头奔去报警。相隔了如此远的距离,无人能阻拦得住!
“哎!”赵倾龙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只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些贼人并不易对付。
看到赵倾龙一行人径直走过,村口那汉子明显松了口气,按住剑柄的手也松开。
啊蓦地一声惨叫传来,惊得路边树上的鸟儿都成群飞起。只见两个女子从村落侧面奔出,身后三名贼子追赶而上,一刀砍翻了那落后的一人!跟着继续追赶着跑在前面的那个女子。
只是这女子似乎体力较好,奔跑得颇为迅速,这三人被耽搁了一下,一时竟无法追上。这时代的女人还没有像后世一样,有着缠足的陋习,女人拼命向赵倾龙一行人奔来!
“救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