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门口忽然出现一位老人,苏韶卿与苏白河就更在此人身后。
“爹。”苏正道正欲起身,却被一把摁住。
楚烈眼睛跳了跳:相距不过一丈距离,以他的耳力,却根本听不到老头的呼吸声。
此人一把山羊胡子,身材却并不佝偻,肤色黝黑健康,须发半黑半白。
虽然并不是十分苍老,但是眼神中却明显有一股暮气。
“想必定是老场主了。”楚烈暗道:“难怪苏正道病了后老场主为了他如此大动干戈,原来是自己也出了问题。”
“大哥。”苏韶卿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放心,阎王想要收我,还没那么容易!”说着,苏正道还拿拐杖用力跺了跺,金属尖头在青砖上划出尖锐的声音。
“大哥,这修砖的费用可是要从你大房里扣。”苏白河还是那么冷漠。
“白河,你啊……”向着苏白河点点头,无奈地笑道。
“十三叔最会挑时间教训人了。”苏烟躲在父亲身后说道。
苏白河也不说话,铁扇一展,便吓得苏烟缩了缩脖子。
“这次有贵客远道而来,未能相迎,的确是我们失礼了。”老场主微微眯着眼,看着杜语若,微笑着说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铿锵有力,在场的苏家众人具是静默。
“老场主言重了。”杜语若立即站了起来,连忙说道:“我是小辈,理因先行拜访,又怎能让您迎接。”
“小丫头,你是叫语若吧?”老场主神色似乎怅然:“你的名字……”
“名字?”杜语若疑问道。
“呵呵,没什么。”老场主笑了笑,问道:“你爹还好?”
话音未落,老场主竟又自道:“他近年来意气风发,却是我多嘴了。”
杜语若暗中对自家老爹责怪不已:明明和苏家的人关系匪浅,却不明说,搞得自己现在糊里糊涂。
“下一次,叫他亲自来看我!”老场主忽然笑道:“每次都只是一封问候信,也不嫌寒酸。”
“语若明白了,回去便会敦促父亲。”杜语若听出了调侃之意,笑着回答道。
说着,双手送上了楚烈包装好的盛邪宝剑。
不待别人发话,苏烟赶紧接过木盒,快步跑到老场主身边,笑嘻嘻的说道:“爷爷,这可是一件神兵利器呦。”
“你啊,这么大了,也要注意些分寸了。”虽然是责备,但言语之间的宠溺,任谁都听得出。
“嗯!”木盒打开一半,老场主便感受到了剑锋上渗人的杀意。
“此物……”
“此物名唤盛邪剑。”楚烈一拱手,说道:“是一件极其邪门的兵器。”
“邪门?”老场主也是也是武者,对神兵爱好不弱于他人。
“怎么个邪门法?”
“它会吸血。”
楚烈和兀长歌战斗时,就发现了手上沾染的鲜血会被被宝剑吸收。
“吸血!”
在场众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但任谁也不曾听说过吸血的兵器。
老场主拿起盛邪剑,手指轻轻擦过剑锋,忽然向左一挥。
苏烟轻轻碰了碰蜡烛台,铜制的底座一角登时掉了下来,砸在了桌子上。
“好兵器!”老场主赞叹道。
“爷爷,这可是楚大哥从李孝堂手中抢来的宝物呢!”苏烟兴冲冲的解释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场主盯着楚烈:“能从七杀道手中夺宝,确实不同凡响。”
“老场主过誉了。”保持该有的谦虚,楚烈还是懂得的。
又过了半晌,苏睿海带着另外两人也到了。
“都回来了。”老场主闭了半晌的眼睛缓缓睁开。
“老四、老九,牧场的马长得怎么样了?”
和苏睿海一同进来的正是老四苏镇宽和老九苏玉泉。
“回父亲,去年下的马崽长的还好。就是今年雪下的太多了,冻死了一批。”回话的是苏玉泉。
“爹。”苏镇宽说道:“今年朝廷要的那匹马恐怕无法准时运过去了。”
“怎么了?”苏正道皱眉问道,耽误朝廷的事情非常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