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远大的理想,真是令人敬佩。”楚烈强忍着笑意,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天天为多抢一个馒头跟人较劲。”
“抢馒头?楚大哥那时候在干什么啊?”苏烟向来爱听故事。
“我那时候啊,还在边疆戍边呢。”回忆起那时的时光,楚烈觉得恍若昨日,“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用最短的时间吃完,万一敌人摸上来可就糟了。”
“楚烈大哥原来是军士!”苏烟惊讶道:“你可一点都不像。”
“那时候我们大魏与南陈关系紧张,摩擦甚重。”楚烈缓缓地道来:“我当时是飞羽营的一个什长,曾多次越过边境打仗。”
“飞羽营?”苏烟惊呼道:“就是那个传说中以三百甲士活捉南陈边关大将的飞羽营?”
“怎么?你也知道这件事?”楚烈奇怪道。
“当然了。”苏烟一脸崇拜道:“你们那一次的战斗被兵家视为经典,好多兵书上都着重分析过呢。”
“想不到,你竟然会军事感兴趣。”楚烈对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感兴趣。
“当然了,”苏烟骄傲的说道:“在我爹好的时候,我一直想当个女将军。”
“女将军?”楚烈仔细打量了一下苏烟,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战争从古至今都是男人的事,未来也会如此,你不合适的。”
“为什么?”苏烟老大不愿意,反驳道:“你们男人做的事,我们女人也能做的到!”
楚烈看着这个少不经事的女孩子,说道:“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你问吧!”苏烟倒是坚定的很。
“你看那些权贵之人,除了像你这种出生在富贵之家的女子,有几个是女人?”
“这……千年以前,神州破碎分裂之时,就有出现过一位女皇。”
“那现在呢?”
“西……西凉的长公主就是权倾朝野,便是魏帝、陈皇都不敢轻视于她。”
“那么提起西凉,你听说的最多的又是谁呢?”
“是公山竭。”
“不错,西凉镇国神将公山竭,天下公认的四百年来第一名帅。”
“我大魏国呢?”
“这……”苏烟一时语塞,看着楚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让你觉得女人就比男人差,而是想说要有分辨、有角度的去看待。”楚烈见苏烟神情不忿,解释道:“男人和女总归是不同的,有些事适合我们,对你们则是残忍的,反过来亦是如此。尤其是战争,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下流、最无耻的勾当。”
楚烈偶尔还会在梦中记忆起那时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汇聚成河的悲惨景象。
“你说了这么多,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嘛!”苏烟备受打击。
“谁说的!”楚烈说道:“有一件事男人就做不了。”
“什么事?”苏烟来了兴趣。
“生孩子啊。”楚烈向后一躺,笑嘻嘻地说道。
“你、你欺负人!”苏烟顿时脸红了一片。
“额……”楚烈突然也觉得不妥,平日里和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们口花花惯了,没注意到苏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一时也没了分寸。
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我听说苏氏牧场的马天下无双,有几个关于马的问题可否请教一下苏小公子?”
一聊到骏马,苏烟顿时来了兴趣,说道:“这方面我最擅长了,尽管问来。”
又补充了一句:“公子就公子,干嘛在前面又加个‘小’字。”
楚烈继续说道:“我听说有一种宝马,比平常的马要大半个身子。”
“你说的是大宛国的名骏,叫做‘宛天马’。”苏烟故作深沉的咳嗽一声,说道:“这种马极难培育,一只母马一生最多诞下两胎,而且极难存活,便是大宛国,这种马也不超过一百匹。”
“我记得,这种马一般都是通体墨黑,有其他颜色么?”
“有过的!”苏烟突然来了精神,说道:“五年前,大宛国进贡了一匹红色宝驹,说是五十年来第一匹异色马,且气力比黑色的马还要强,叫什么‘亮夜赭山尊’,传说毛色和晚霞一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