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兀长歌身形猛然胀大三分,本就魁梧的身材此时宛若一座能自主行动的雕像,气势汹汹地向着楚烈直扑而来。
楚烈见对手气势凌人,且速度之急,避无可避。于是心中一动,猛的强提一口真气,双臂向前推去,竟然是要硬挡兀长歌。
“哼!找死!”兀长歌功力何等之雄厚,怎会忌惮楚烈,只道这小子要临死反扑,只会更加刺激杀心。
就在二人手臂交汇的瞬间,鹰不泊的长剑也一并杀向兀长歌。
长剑之上隐约发出的刺耳尖锐之声证明此招威力必定非同小可。
“叮!”
鹰不泊长剑赫然刺中兀长歌左边的脖颈,但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只见铁剑剑刃弯曲,而后“嘣”的一声,即刻断裂。
兀长歌青筋暴起,手臂如同钢铁浇筑,虽然硬受了鹰不泊一剑,速度略减,但依旧朝着楚烈挥拳而去。
楚烈早已做好准备,右手一挡,左手突然伸直,向着兀长歌头部击去。
“噗!”
二人手臂交接一瞬间,楚烈恍惚之间听到一声断裂之声,只觉得好似被山洪冲流下来的巨石迎面撞到,还不及感受到疼痛,身体便倒飞了出去。五脏六腑登时收到剧烈的冲击,猝然喷出一口鲜血,泼洒在空中,犹如一匹红练迎风飞舞。
就在楚烈后仰之时,一道亮银色从楚烈右手的袖口飞出。顺着手指,印着月光,似乎还冒着点儿寒气,轻飘飘地朝着兀长歌的眼睛射去。
兀长歌伸手欲挡,可那道亮银色却骤然加速,从指缝之间略过。
眼睛乃是外门横练无法练及的所在,纵使一个人功力通天,也无法将此天生的罩门练达。
但兀长歌却不愿放过此等好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将大嘴一张,突然出现一股强劲的吸引力,竟然将飞来的那抹亮银色咬在了口中,盛邪宝剑居然未能再前进半分!
同时左手击出,连同一剑失利而正欲后退的鹰不泊也被兀长歌一把揪住了肩膀,捏在了手中。
“叮铃铃!”
就在兀长歌正欲啐出口中的盛邪宝剑之时,一只纤纤素手清空出现,轻飘飘地按在了剑爱柄尾端的宝石之上,向着喉间推进,急若流星。
兀长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着实吓了一跳,面色一刹那之间变得极为狰狞。血液登时如同江潮一样奔腾狂涌,身上的汗毛也跟着直立了起来。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计算出剑刃在这一瞬间前进了多少距离。
心下一决,兀长歌立即放开鹰不泊,将偌大的光头偏向右边。盛邪宝剑的剑锋登时从他脸皮由内而外切了出去。
兀长歌横练硬功登时被从嘴里破开,盛邪宝剑又是极其锋利,被割开的脸皮看起来就像是嘴角延伸到了耳部。
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脖颈汨汨地流下,开起来像是猩红的瀑布,血流蔓延过胸膛,又经过腰腹,汇聚在黑色的裤子上,最终一滴一滴地砸在残留着些许雪迹的土地之上。
“呜!”
一时间,兀长歌涕泪交加,抬手要捂着嘴巴,却不敢太用力。脸部乃是人类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被从里到外割裂产生的剧痛之感瞬间便侵占了思维。
流着鲜血的脸皮随着兀长歌大口大口的喘气而一上一下地起伏,一瞬间,竟是忘了防守。
杜语若见一招得手,不及犹豫,后掌接连赞劲。
双掌击出,用的却是杜仲焦阳烈火式中最凶悍的一记散手【无名孽火】。
虽然用的并不是焦阳烈火的内力,但杜语若眼中饱含愤怒的炎焰,心中蕴育仇恨的怒涛,此时含恨出手,心境与招式相互照应,发挥出的威力更胜往昔。
“啊——!”
杜语若眼泪婆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宛若一头愤怒的豹子。双掌赫然印在了兀长歌胸口,推着他向后而去。
“为我二哥偿命来!”杜语若手上力道加催,内力疯狂的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