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北川不由得一阵头疼,自从自己从五台山上下来以后就一直被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缠绕着。
张北川跟在薛晓月后面走进了这家古色古香的印度神油店,只见一个穿了唐装留着胡子梳了背头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藤椅上喝着茶。店里还有一个年轻人在打扫卫生,薛晓月有些愣神,貌似这里和她想象中卖印度神油的地方不太一样?那个梳了背头的中年男人拿起了茶壶,美美的喝了一口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北川和薛晓月两个人。
他先是随便看了一眼张北川,等视线接触到薛晓月的时候他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原本生着一对柳叶眉桃花目的脸还算是耐看,在视线接触到薛晓月的时候,这张耐看的脸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猪哥。张北川在一边看着,心中已经断定了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陈老板。至于原因,呵呵,王大夫不交没有“品味”的朋友。显然从这中年男人的表情来看,他很有品味。不过很快,陈老板的眼神又回到了张北川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露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
张北川一脸黑人问号脸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你大爷轻蔑个什么啊!我可不是那种害怕自己不行特地过来买印度神油把持一下的小男孩啊!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那种“我这么强为什么没人选我,我真的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惋惜神情啊!张北川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中年男人,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三个人没有人开口说哪怕一句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很有默契的互相嫌弃,尤其是不妨碍陈老板嫌弃张北川。
“那个,您是陈老板吗?”
张北川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问道。薛晓月看了一眼张北川,见他神情严肃也就把视线移到了别处。不得不说这家店里的陈设完全不像是卖印度神油的,甚至不像是卖东西的。没有专门摆出来展示的商品,没有营业员,只有一个老板外加一个打扫卫生的小哥。
“我是,年轻人,你平时都是什么症状啊?”
“啊?”
“扑哧······”
张北川一脸懵逼,薛晓月强忍着笑意。张北川突然间反应过来了,好嘛,感情这人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在某些方面存在功能障碍的可怜年轻人了。不过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人家,你又没有说明来意。外面那么大的牌子上写着印度神油呢,你进来不是买神油的是干什么的。
“不是,陈老板,您误会了,我是光明诊所的伙计,是王大夫叫我过来的进货的。”
“啥?你是王怀锦招的那个小伙计?张北川?”
“陈前辈,你好。”
“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啊,你看看找的这个姑娘多水灵啊!小叶!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陈老板换上了一副笑脸伸手握住了张北川的双手用力的摆动着,开玩笑,王大夫临走之前已经和B市所有的老家伙都打了招呼。眼前这人是白川易的徒弟,白川易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一个瘟神,但是在他陈天恩眼里那就是个该死的王八犊子。虽然他和白川易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白川易不顺眼。不过眼下这个叫做张北川的年轻人是他的后辈,他也不能表现的太没有肚量。当下喊来了自己手下的伙计,也就是他口中小叶。
“陈前辈过奖了,这是要捧杀小子啊。”
“大侄子你和你师傅一个样,太谦虚了,太谦虚可不好。来,小叶!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和你同辈的张北川就是当今鬼剑的唯一传人。你不是一直对鬼剑这一脉很好奇吗?还不上去讨教一招?”
张北川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这个陈老板心里的想法,看来王大夫之前和自己说的话是真的,这个陈老板和自己师父之间恐怕是真的有过节。至于这个过节到底有多大,从目前来看应该还没到互博生死的地步。只见刚才还在打扫卫生的小哥听了陈老板的话,一直手拿着抹布就走了过来。
这人和陈老板一样穿了身唐装,踩了双布鞋,衣袖稍稍卷起一脸没睡醒的模样。仔细看去这人长相平平无奇,张北川看了他一眼闭上眼时甚至想不起这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此时这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张北川突然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来没有过,就算是之前面对李寻真和七叔的时候也没有过。然而今天却突然间出现了,然而导致这种感觉出现的原因居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哥。
“叶茂,陈天恩的关门弟子。”
“张北川,白川易的开山加关门弟子。”
张北川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这个始终温和笑着的小哥,微微有些头疼。不是,不是说好了古武没落了吗?怎么这个家伙给人的感觉还是如此的惊人,张北川看了一眼薛晓月,发现后者已经找好了地方坐着看戏。当下背部微微一曲,背后的衣服被撑出了一条突起,接着张北川左手猛的一抖只见一道黑芒闪过。再看张北川的时候,只见他右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长剑。这长剑不是他之前从五台山上带下来的那把,是王大夫留给他的那把木剑。
说起来这木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张北川此时拿在手里居然觉得它的分量比自己之前用的那把长剑还要微微重上几分。至于这把木剑硬不硬,呵呵,张北川对于这个问题露出了一个隐晦的笑容并且表示不愿意回答。说起来白川易练的是鬼剑讲究的是神出鬼没,而陈天恩练的则是横练十三太保讲究的是刚猛过人。
那个叫做叶茂的年轻人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笑容不变,一步侧出踏在地上腰盘转动一拳轰出。这一拳拳式刚烈,大有携风雷之势。张北川看在眼里心中一惊,一招一式之间能携风雷者至少也是大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