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只能闷闷的拆开信封,果然这封信是王大夫留下的,张北川一看字迹就认了出来。和别的医生不一样,王大夫第一不用硬笔,第二字迹工整。所以张北川一看见信纸上工工整整的蝇头小字就知道这是王大夫的字迹了,等他看完不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愈发沉重了,他突然有些想抽烟但是摸遍全身才想起来自己从来不抽烟,身上又怎么会有烟这种东西。
“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薛晓月早就在一边等着了,显然她对这封信的好奇程度一点都不低于张北川,说完还没等张北川同意薛晓月就一把将张北川手里的信件抢了过来。
“北川,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启程去找你师父了,他还欠我一壶烈酒。至于这次的事,你不用管了,这件事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太多,贸然插手的话你很难全身而退,现在你就先用这把木剑吧,等你的鬼剑到了大成再去寻人启事的老板娘哪里找回你原来的那把剑。哦,对了,这段时间光明诊所就交给你了,还有就是听从薛刚安排。”
薛晓月念完之后,定定的站在张北川身前,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今天上午的时候,她已经派人把张北川的底细查了个干净,不知怎么的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薛晓月对于张北川的敌意自然而然地就消退了一半。张北川,听薛晓月读完了信,神色有些不耐烦看着她也不说话。
说实话自从知道了薛晓月的身份不简单之后他就有些不忿,说来有些好笑,这种不忿不是那种仇富,也不是那种抱怨,只是孩子气的比较。薛晓月看着张北川的神情暗自有些不安,说起来她作为薛家的小公主从来没有被那个男人这样看过,尤其是这样独处一室的时候。要知道就算她在华天城卖酒的时候,李二也都是已经一脸“微笑”的告诉了所有的顾客,可以不从她哪里买酒但是千万不能调戏她。
张北川看着薛晓月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就连耳坠也完全红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升起了一种调戏她的冲动。当下张北川借着酒劲,往前踏了一步直勾勾的看着薛晓月。薛晓月被他看的有些慌张,张北川此时一张微醺的醉脸上面还带着几道伤痕一看就是新添的虽然消了肿但还是青一块紫一块,他低着头默默的看着薛晓月。说起来张北川长得不坏,眉眼之中藏了一丝清秀消瘦的身形也还符合现在的审美,就是他实在是太不修边幅了。
其实这不能怪他,他从小对于穿这件事就没什么关注,他关注的事情就只有一个,能不能吃饱。至于后来拜了白川易为师之后进了五台山,那更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外人,穿着打扮什么的就更加随意了。就算是最近进了城,他每天看见的人还是王大夫那样外面套着白大褂里面穿着背心短裤就敢到处乱走的人。说真的张北川觉得自己和王大夫比起来远远不能算不修边幅,最多只能算是疏于打理。
不过显然薛晓月不是这么认为的,于是薛晓月猛然伸手抓住了张北川的胡子。张北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晓月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剪刀剪了一撮胡子。等到张北川反应过来就看见薛晓月轻描淡写的把一撮胡子扔在了地上,突然间张北川就觉得自己的下巴一整空虚。说起来,这还是张北川第一次剪胡子,之前白川易和他说胡子不能刮越刮长得就越多。他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从他十八岁开始长胡子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剪过胡子,更没有刮过胡子终于有了今天这么一把小胡子。但是,人有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这一把小胡子在今天终于死在了薛晓月的手下。
“不是!你丫干什么!”
“剪胡子啊,你看不出来吗?”
薛晓月一边说,一边对着张北川比划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那把剪刀。张北川发誓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绝对没有看见哪里摆了剪刀,张北川发誓他刚才见到薛晓月的时候绝对没有看见薛晓月手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藏了剪刀。
“你和我这个胡子有什么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