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川一脸委屈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几乎就是抽着鼻子把那层油纸包给撕开。只见一把通体漆黑表面上布满鳞片般花纹的厚实长剑,剑柄木为一块红松木已被摩擦的油光瓦亮,用行话来说这叫包浆。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主人对它的使用有多频繁,剑柄尾处是一朵红色祥云。整把剑看起来就像是道士所用的长剑那样,但它厚实的剑身加上自它剑锋处传来的锋锐无不昭示着他是一把凶器,而且还是这世间少有的凶器。
“这是什么?”
“这是道具。”
“道具?什么道具?”
“其实我是个变戏法的,我会吞剑。”
老警察气急反笑,他不是没见过江湖上的把式人,吞剑的人他见过。但是吞这么厚的剑,别说他没见过,就是那些老师傅也只怕是也没见过。最重要的是,这把剑,还是开过锋的。这样的一把剑你要是吞下去,那几乎就是在刀尖上跳芭蕾,一个不小心就是自我了结。
“你会?吞一个?”
坐在一边的年轻警官一直神色不悦,等到张北川说完他会吞剑,脸上更是带上了一丝挑衅,当下张口说道。老武警没来得及制止,索性在一边等着张北川的下文,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张北川嘴角微微向上一挑,眼神中的闪烁消失不见。只见他将整个身子俯在桌子上,一脸无赖的笑道。
“要我吞行,但是,我是靠这门手艺吃饭的,您二位不能白看。这样,我要是吞的了,您二位就放我一马,顺道一人给个百十来块钱意思意思。您二位看,怎么样?”
说实话,那一老一少两个武警根本没有想过张北川会问这么一句。显然这不是他们想要看见的情况,他们想要看见的是张北川知难而退,乖乖受罚。但是话是自己说的,而且张北川说的话在理,他就是靠表演吞剑吃饭,没有理由白表演。当下,老武警硬着头皮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来,你吞一个,你要真是吞剑的,我立马就放你走。”
“还有一人百十来块钱意思意思。”
“??????行。”
“得嘞,借您二位一张纸!”
张北川说神色一正,双目清明,单手一抖,只见那把长剑打着转翻了几翻。接着这个空隙,他飞快的从桌子一抄起一张A4纸。接着一个转身,背着身子用右手接住了落下来的长剑,接着左手往上一送只见那纸打着旋向上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北川一剑递出,刚刚接触到纸面猛地抖起了剑花。只见那一张纸在顷刻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碎屑在屋内翻飞,待所有的碎屑落尽,张北川收回长剑,两指夹住轻轻一抹看向两位武警说道。
“今儿天热,小的打北边来送各位爷一场雪凉快凉快,接下来,各位爷瞧好了一剑封喉!”
张北川最后封喉那两个字拖的极重甚至还用上了戏腔,接着他仰着头张开嘴,双手捏住那把长剑的剑尖,一点点的往自己嘴巴里放。说实话他的手指看起来算不上多么有力,修长白皙,甚至有点柔弱的感觉。那把长剑的尾端甚至还在微微颤抖,老武警歼十丰富还好上一些,那个提议张北川吞剑的年轻武警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此时房间里满地细密的纸屑都在证明着张北川手里那把长剑的锋利,他虽然着急但也不敢出声。此时这两个武警生那是生怕张北川稍稍一个没拿住,剑落下去那可就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