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高铁站,人更加多了,眼睛早已吃饱“冰淇淋”的陈彦之终于没有那么如饥似渴地到处盯着别人看了,恢复了正常情绪的陈彦之自己也觉得好笑。
因为已经订好票,刘数来到自动取票机前取出两人的车票,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决定先进站上车再说。
高铁站到处都是各色广告和店铺,新奇有趣而又琳琅满目,陈彦之还是目不暇接。
找到位子坐好以后,刘数开始教陈彦之简单的手机使用功能,比如说怎样用微信?怎么设置连通WLAN等等。
陈彦之对手机的兴趣没刘数那么大,加上下软件的话,在这里车上下载流量大,这手机卡还没订制手机流量套餐,所以主要功能不多,陈彦之又不熟练,因而一会功夫就烦了,把眼光转到窗外。
高铁陈彦之以前不是没坐过,到没有什么新奇的,窗外的风景如多年前一样,毕竟行进路线还是在郊区没什么人的地方。
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列车到站了。
下了高铁,迎面呼吸的是家乡久违的空气,有点凉但是很清鲜,我回家了,真想大喊一声。
高铁站一般都是建在老城区的外围地带,不过现在这个边上可不是了无人烟了,围绕高铁站的周围耸立了不少高楼,但是要回家还是坐公共汽车要坐近一个小时。
下了车,两人决定先去剪头发。
这个剪头发也是有说法的,一般出狱的这天不管你头发长得怎么样,都必须去剪一下头发,最好还要染一下,这样表示你要“重头开始”了,是好兆头了。
跟着刘数进了一家规模不太大美发店,里面洗头的阿姨殷切的将陈彦之让进二楼夹层的躺椅上。
温热的水流过头皮,头顶感受到手指的轻柔按摩,舒服得陈彦之都想睡过去了,也是的,早上两点多钟就醒来了,现在快中午十二点了,肯定是累了也困了。更何况这么多年都没享受过洗头服务,自然是昏昏欲睡了。
本来陈彦之是想先剪了再染头发的,颜色都想好了,要染个深酒红色的。
这么多年没管过家里的经济情况,也不知道老公每月工资收入到底多少,只是看老公从来没断过生活费,交罚金的时候也还挺痛快的,就想当然以为家里情况应该还好。
可是出来看见老公连一家像样的酒店房都没开,住的还是家庭旅馆里最便宜的阳台房,才估计到家里的经济情况肯定很糟糕,剪头发是没法子一定要剪的,但是染头发嘛,还是算了。
刚刚洗头发的时候,那位大姐已经和刘数说了,快过年了洗头发加五元,剪头发加五元,两个人等于就比平时多了二十元。陈彦之看那墙上贴了的价目单,洗剪吹这栏平时是四十元,那现在就是五十元一个人,两个人的话就一张红票票没了。
换几年前陈彦之觉得没什么,但现在......总之,陈彦之打消染头发的念头了。
不过你不提不表示别人不想提了,现在剪头发的这个美发师看见自己这个顾客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白发,自然想多拉点业务了,何况洗剪吹才多少钱,染发要贵多了好不好啦。因此陈彦之遭受了出狱之后首次推销。
“这位女士,你的头发有些黄,而且有许多白头发,染一下会比较显年轻点,而且染浅一点的颜色会显得皮肤白一点......”
“染个头发要多少时间?”不想拒绝得那么明显的陈彦之也想先打听下行情再说。
“像你这样短的头发一般要一个半到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