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午时三刻,既是人们酒足饭饱的时候,也是饥肠辘辘的人觅食的时间。
六七名锦衣青年牵着马从丰邑坊的斗鸡场走出来,有说有笑,一人道:“二哥,有了这‘安乐大将军‘,下午的比赛是赢定了。”
被称为‘二哥’的是一名马脸青年,笑道:“老三,不能大意,他们找了秦小公爷助阵,以秦小公爷的势力,找只好斗鸡不难。”
另外一位长得英俊的少年道:“秦府家教甚严,打架斗殴打马球咱们不行,要说到这斗鸡斗蟋蟀,咱们兄弟还没怕过谁呢!”
还有一人脸露忧愁,道:“尤世可这回来者不善,恐怕是盯着咱们的斗鸡坊来的,老大得了实职就要离开京城,今后咱们的处境不好过了。”
老三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尤世可跟咱们一样,都是顶着父辈余荫,不足为惧。”
马脸青年道:“算了,下午比过再说,实在不行的话,斗鸡场咱们就不要了。”
“好了,老大也等久了,这肚中也着实饿得慌,咱们快走吧!”
六人翻身上马,一提马速,就跑了起来。刚冲出丰邑坊的坊门,在延平门左拐向延平大街的时候,岂料,变故发生了,两名打闹的孩童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一马当先的英俊少年遂不及防,急忙强力调转马头,马匹在突如其来的剧痛中‘唏律律”的高高翘起前蹄,英俊少年掉下马来。
“老七小心!”马脸青年轻带马头,避过掉在地上的少年,暗叫一声:“坏了!”
勒住马匹,马脸青年定眼一看,马前的孩童已在一名身材挺拔的女子手中,吓得哇哇大哭,随后的父母赶到,接过孩子,对来一刀感激不已。
来一刀让他们将孩子带走,转而怒道:“骑马不长眼睛吗?”
马脸青年见两名孩童无事,而自家弟弟却掉落马下摔得鼻青脸肿,又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做为一位世袭侯,堂堂纨绔的脸面一下子挂不住了,脱口而去道:“乱蹿的狗杂种,撞死了活该。”
话一出口,马脸青年就有些后悔了。
来一刀因为自身和张三的遭遇,对幼小有着特别的同情心里,对持强凌弱的恶霸行为深恶痛绝。来一刀和张三一样,在西域的特殊环境中成长,有着独特的行事风格,虽然性格在来到大唐多年收敛不少,但不畏事,不惹事的性事准则,从未变。
“你他娘的才是狗杂种,你全家都是狗杂种。”
来一刀被这个词激怒了。
马脸青年也气到了,堂堂候府上下居然当街被一个女子骂成狗杂种,这如何受得了,不找回场子今后还怎么在长安城混,挥起马鞭就朝来一刀抽去。
来一刀闪身避过,飞起大长脚将马脸青年踹下了马匹。
其余四人惊怒交加,除了一名扶起英俊少年的人外,剩下三人跳下马来,展开拳脚就朝来一刀攻去。
这些承荫祖上的纨绔们也是自幼习过一番功夫的,但在来一刀看来也只是花拳绣腿,数个回合后三人就挨了不少拳脚,这还是来一刀手下留情的缘故。
马脸青年也和另外一人也加入战团,而掉下马的英俊少年捂着额头,怒道:“你这婆娘给我等着,我去找哥哥来!”
少年翻身上了马匹,策马去了。
围观的吃瓜群众爆发一阵倒彩,六条汉子打不过一个婆娘还要找救兵,这也太丢人了。
“卧槽,辣眼睛啊!”
“长安城的纨绔太丢脸了,居然混成这般模样!”
“一人不行齐上,打哭了叫娘,真有本事!”
五名纨绔羞愤交加,无不后悔没带家丁伴当。眼下也只有拿下这名该死的漂亮女人,才能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