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手一伸,道:“打坏了东西,不留下银钱,这就想走。”来了大唐,张三也深知没有银是万万不行的,于是又很认真的道:“就留下三五千钱吧,应该也差不多了!”又很不确定的问癞痢头,道:“三五千钱,够了吗?
癞痢头点头,道:“差不多了,如果能再多点,就更好了,能喝到更好的酒!”
张三喜道:“那就一万钱吧!”指着壮汉道:“麻溜的留下一万钱,不然一人挨我一拳再走!”
壮汉等人发狂了,自从抱了大腿后,只有老子吃别人抢别人的,何时被人抢?奈何看着张三那皮包骨的小拳头举得耀武扬威的,众人心有余悸,看来不交钱是走不出这个酒肆了,走不出酒肆就搬不来救兵,搬不来救兵又如何能够雪恨?无奈之下,壮汉等人掏空了腰包,只凑齐了五六千钱。
癞痢头喜滋滋的从怀里取出布袋子装起了铜钱,提在手上一脸的兴奋,旗开得胜,胜利来得如此简单,看来这次闯荡长安城有望!
“这么点钱,也是一帮穷鬼!”张三挥手让壮汉滚蛋,壮汉眼冒怒火的由瘦子搀扶着下楼去了,其余小弟跌跌撞撞的跟随而去,最惨的就是那位断腿汉子,被人连拉带扯的拖下楼去,留下了凄厉的惨叫。
张三从癞痢头手里拿过银钱,递给小二,道:“小二哥,把这里整理干净,抓紧上酒上菜。这些银钱可够?”
小二从中拿出两贯完整的开元通宝,道:“刘爷们的吃食和打坏的桌椅,这些足够了,尊客们的吃食,吃完再结算不迟!”
张三返回单间的时候感觉不对瞧向癞痢头,癞痢头摸着头皮有些心虚的道:“昨日的钱还了些欠债~”
小二想了想跟了上去,拿起手中的白布擦拭了一下桌子,说道:“尊客们还请速速离去,那刘爷可不好惹!”
张三不以为意,在西域野惯了初到长安城没有什么觉悟,只觉得这天大地大的,张三爷怕过谁?
小二见张三不以为然,欲言又止。王维瞧见,笑道:“小二哥,闲着也是闲着,说说看,这个刘爷怎么个不好惹?”
小二见总算有了明事理的人,忙道:“客官,这刘爷姓刘名本,原本只是这西市的混混,只是数月前突然巴结到了一个大人物,这才抖了起来,在这西市横行霸道大肆收取保护费,不少大商家都不愿招惹他。”
孟浩然问道:“那是巴结上了哪个大人物呢?”
小二四下瞧了瞧,低声道:“听闻刘本的一位表妹被一位大人物的管家收做了小妾,万年县令还宴请过那位管家大人哩,而且这刘爷还在场奉酒呢!”
王维闻言,嗤之以鼻,道:“一个区区的管家就敢如此胡作非为,真当我大唐的刑律是摆设不成?小二哥,不必如此惧怕,且端酒菜来!“
小二只好道:“客官稍等片刻,酒菜就到!”
小二收足了银钱,不一会儿好酒好菜上得满满一桌。张三为众人满上酒,毫不客气的大口吃喝起来,斜眼看到王成站在王维身后吞咽着口水,不由得说道:“你在那站着作甚,快坐下喝酒!”
王维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坐下吧!”
不打不相识,癞痢头一把拉过王成在身边坐下,端起一碗酒递了过去。王成接过,一碗酒下肚,立即放开了拘束,和癞痢头称兄道弟起来。
“诸位先生,在下雷震,不请自来,敬诸公一碗酒,可否?”大汉一手端着酒坛,一手持碗,大跨步走来。
张三道:“人多热闹,这位大哥,还有那两位哥哥,一起过来就坐。”
大汉雷震看向王维,王维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壮士且坐。我叫王维,这位是我的好友,姓孟名浩。”
雷霆大惊,不由得拱手拜道:“公莫不是状元郎?”
王维笑道:“现在也只是个待罪之身而已,壮士若嫌不弃,我敬你一碗!”
雷震端起酒碗,道:“蒙公敬酒,雷震深感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