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章 粘竿处(1 / 2)司马白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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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却并没有停下,转过屋角,消失在夜色里,隐约只听见角门的响声,肃文不明白,整个过程中,柳如烟竟是一声不吭,好象任人摆布,他不由地担心起来。

他刚想拔腿追过去,却只觉两只胳膊象被铁钳钳住一样,左右两人把他夹在中间,竟是动弹不得。

“大人,您这是来拿我的吗?”肃文叫道,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一介六品的官学生,何须眼前之人亲自出面?

这人一身青衣小帽,再寻常不过的打扮,却象只八角蟹一样走了过来,“上轿,跟我走。”

肃文身不由己上了轿子,轿子也由角门而出,转眼间消失在夜幕中。

莳花馆被砸又一次轰动了京城。

当天晚上,北京城火把通明,刑部、巡捕营、巡城御史衙门、顺天府出动了能出动的所有人马,只为找寻肃文的下落,可是肃文却象上天入地一般,彻底从人间消失了。

象历朝历代所有的案子一样,一人犯罪,累及家人,阿玛福庆、额娘、哥嫂,就连讷采与惠娴也都被带到顺天府衙门,三番五次进行盘问。

与此同时,内城、外城一大批混混被从舒适的炕头上揪了起来,锁上铁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进了大牢。

荫堂当晚就得到了消息,汪辉祖也披衣而起,幽暗的夜色下,跳动的烛光中,两人静静听着手下人的报告,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汪辉祖才道,“这肃文,算是彻底把自己个折腾进去了。”

“天理教掌教林清也传下命令,索拿肃文,谁找着肃文,格杀勿论。”那汇报之人又补充道。

“这事与天理教有什么相干?”荫堂看看汪辉祖,问道。

“莳花馆的那老鸨子跟好些姑娘、像姑都是天理教的教徒,”那汇报之人道,“整个八大胡同,姑娘、像姑在教的人也不在少数,砸了莳花馆就是扫了天理教的面子,动了他们来钱的渠道。”

汪辉祖点点头,那人拱手施礼而去,“王爷,近几年天理教发展很快,京畿、直隶、山东、河南一带,信徒众多,他们以治病相号召,吸收了许多人入教,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大兴、宛平一带,闹得尤其凶,直隶束鹿县甚至专门收纳夫故绝嗣的寡妇入教,听说,宫里的太监与宫女也有不少在教的。”

“这是邪教!”荫堂断言道,“上书房早已留意,只不过他们没干太过出格的事,还没腾出手来收拾!”

“王爷说的是!”汪辉祖赞叹一句,“我听说,,这天理教崇奉太阳,信奉三极,规定入教时必须交纳根基钱,又叫种福钱,声称交纳了这种钱就可给全家带来富贵!这其实就是在愚民敛财!但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历朝都有,激成大变的也有前例,王爷应早早上书皇上,及早禁了它!”

“嗯,此种宗教,如遇天灾人祸,极易生事,幸好现在天下承平,粮米大熟,乡民税负不重,安土重迁,它也兴不起风浪来”他看看汪辉祖,“先说眼前事,这官府与教派、白道黑道都想要他的命,这小子,这次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未必!”汪辉祖幽幽道,“王爷,您忘了,还有一人没出手!”

“皇上!”荫堂遽然惊呼道。

“对,他老人家再不出手,这内务府革新与新学推行就要半途而废了!”

轿子走得飞快,饶是肃文记性好,也被转懵了头,当轿子七拐八拐拐进一处府邸稳稳放下时,他一挑帘自己走了出来。

眼前,殿宇崇宏,相设奇丽,飞阁复道,绿瓦红墙,肃文一惊,这难道是哪位王公贝勒的府邸?

“这是哪里?”他看看带他进来之人。

“宣王府。”那人一字一字地答道,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很是郑重,此人正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詹士谢图,这宣王府就是宣光帝登记之前的潜邸了。

“今晚,你可是名动京城了啊!不,你早已声名在外,这几天茶楼酒肆,大街小巷,提起那个枪打额驸、脚踢侍郎的肃文,都传神喽!”詹士谢图笑道,“那些说书先生都把你吹上天了,说什么上可升天,下可入地,真真比孙悟空、土行孙还厉害!”最后一句话已是有些揶揄。

“嗨,您怎么说话呢!”肃文不乐意了。

詹士谢图也不计较他,依然笑道,“依我看,你比孙悟空他们强多喽,今天砸了莳花馆,不过是小试牛刀!”

“您也别恭维我,我当不起,柳如烟呢?”肃文四下打量着,可是却没见到柳如烟的踪影。

“放心,她没事。我问你,你知道莳花馆是谁开的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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