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亦凡被赶上绝路,以死相逼,做出同归于尽的动作来才各自分开。
这一打一闹持续不久,归于安静时,三人一狗的注意力也被地宫所转移。
地宫内物品并不多,用手指头数得过来,其中有两件少有人敢动,一是那轮血池,杀气太烈了,难以靠近,再就是那颗眼球,实在诡谲瘆人,谁敢碰触?
这些“奇珍异宝”各居一方,看似垂手可得,但大伙都清楚想要到手难如登天。
不时,大黑最先动了,朝一本术谱而去,步伐不急不缓,显得异常沉稳。
“狗爷我凤凰涅槃,破而后立,最需要强大的修行术法,火家的绝世尤物你给狗爷等着,早晚将你霸王硬上弓!”它嘴里神神叨叨,还有些愤愤不平,仿佛受过痛彻心扉的情伤。
王亦凡紧随其后,看中的是件兵器,一根烧火棍,表面质朴无华,平淡无奇,但能被雪藏在此,定有不俗之处。
“咋这么寒酸捏,不好选!”谢堂燕嘟嘴,竟嫌东西太少。
因为所谓的底蕴就应该是稀世珍宝成山,灵丹妙药数不胜数,她一番琢磨,良久才选出心动之物,为一面旌旗,欲以此旗遮体。
那是一面绣着五颗星的朱红旗子,无风自动,颇为神奇,获得方法很奇葩,上面写着一首歌谣,会唱即可。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默读完歌词,谢堂燕风中凌乱。
而场中只剩下王者迟迟未动,在沉思,没有把握获取真正想要的机缘,他凝视那口血池,此物便是炎家先祖的精血,竟足足有一池子!
一池子的精血,这得多大手笔,但是王者无比冷静,没有利令智昏,然而思来想去也未能琢磨出万全之策。
他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仅凭感觉就知道那血池绝非普通货色能染指的,甚至像王亦凡和谢堂燕那种资质不俗的炼士也不行。
正如骷髅头所言,这里是专为那种具备强大修行血脉的怪胎准备的,也就是指至强炼士的嫡系子孙,或他们后人中的种子选手。
“爷爷个胸,富贵险中求,拼了!”最终王者猛一咬牙,豁出去了。
没办法,人生是场赌博,不能做什么都心存顾虑,因为不可能万事都有空子钻。
到了没把握或者把握不大的时候就要看运气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王者缓缓挨近那血池,举步维艰,每动一次脚都感觉到有杀气侵体,在破坏体内的生机,就像医学上的化疗,被侵蚀的细胞陆陆续续地死亡。
其痛苦好比凌迟,虽然他没有经历过那种千刀万剐的滋味,但现在觉得不遑多让。
“啊……狗日的王亦凡,你爷爷的胸,你太爷爷的胸,你祖宗十八代的胸!”他如身临一场战役,边推进边骂,以发泄情绪来缓解剧痛。
另一边王亦凡当场趔趄,很无辜,这碍我什么事啊?
杀气无形,每分每秒都在吞噬王者的生命,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近在眼前的血池变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
他根本迈不开步伐,只能一寸一寸地靠近,与半身不遂之人无异。
不知过了多久,一分钟或是一年,王者倒下了,在地上匍匐前进,爬也要爬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