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闪电般扶住墙边的栏杆,失声喊:“这是几倍重力?”
“基础中的基础,4倍重力。约等于你超音速时的身体负荷。”殊娜趟着猫步路过牧歌,道服直接被重力吸到地上,堆成一盘。殊娜走出道服,热裤和半截背心都露出来,拧身插着腰瞧牧歌:“你起步晚,想要追上那些从小就开始修炼的门阀子弟,就要付出十倍努力。你适应4G以后,我会继续提高重力,让你保持在体能透支的状态。如果你有异议,现在可以退出。”
“退出能退钱吗?”牧歌已经出汗了。
“不退钱。”殊娜果断地说。
“我继续。”牧歌佝偻着走两步,渐渐直起腰,勉强活动了一下身体。
“记住了哦,装备考验财力,武技考验实力。要想在武道上有所建树,你就不能把自己当人。”殊娜满意牧歌的态度。
“我已经不想当人了。”牧歌气喘吁吁地盯着殊娜的小蛮腰。半截背心加小热裤,她的身材就是男性的兴奋剂。
殊娜很少见过像牧歌这种充满征服野望的目光。他毫无掩饰,充满食肉动物的渴求,澎湃着野心和激情,凭借佩剑和精力就试图征服想要的一切。只有少数人才拥有这种未经包装的野性目光。别人已经化上世故的浓妆。
和那些迷恋香水画廊的女朋友不一样,殊娜是个贪新鲜的“野”姑娘。在万众宠爱的童年里,乡村的鲜泥骏马能让她手舞足蹈;在亭亭玉立的婚龄下,得体地拒绝对方已让她兴趣索然。对她来说,在夏星当一个淑女是桩劳役,她唯有跑到前线来逃役。在公开场合,每当殊娜看见“新人王牧歌”谨小慎微地保持严肃时,她就想起曾经温文尔雅笑不露齿的自己,忍不住揣摩“他私底下一定不是这样”。她喜欢发掘牧歌的另一面,喜欢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接下来的课程很简单,”殊娜瞧着牧歌,伸着食指使唤:“先跑十个圈,把光尘和体力透支为止。”
牧歌在4倍重力下举步维艰。他瘸着挪了一百米,就大汗淋漓地喊:“实在……走不动了!”
“你只是用完了现有的光尘而已。体力还会恢复,光尘还会回潮,你离开自己透支的极限还远。”殊娜玩着手机,头也不抬:“我要听到脚步声!步子拉起来!像个男人一样跑起来!”
“做不到!”牧歌肺如火燎,恨殊娜不当人。
殊娜收起手机游戏,抬头发通知:“绝境是力量之源。你害怕透支极限,你就无法进步。我以为你是有野心的人,难道我看错了?”
牧歌只觉得全身肌肉都痛,骨头像要被高倍重力给剔出来。他想,努力还只是辛苦而已,现在已经算痛苦了。如果进步需要如此痛苦,那我希望躺下睡觉。
“不行了,太痛苦了。我跑不动了。”牧歌淌着汗摇手。
其他门阀后裔都有私人教练团队,从小训练武技,所以循序渐进,不觉痛苦。牧歌起步又晚,又要在武技功底上追赶吴宇,唯一答案就是高强度训练。所以现在的训练强度堪称一场痛苦的肌肉革命,换其他门阀子弟来,可能表现还不会有牧歌好。
殊娜也意识到了这问题。她摸着下巴嘀咕:“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但是你的时间不多了啊。”她苦思冥想一会,半天都没吱声。牧歌只觉得这半分钟的沉默无比珍贵,他可以尽情偷懒,争分夺秒地恢复体力。他一边渴望训练到此结束,一边瞟着殊娜的迷人身材。
殊娜穿衣很讲究,运动时穿的半截背心把完美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光是轮廓的曲线就能让人吞口水。牧歌吞口水的时候,还被殊娜听见了。她盯了牧歌一眼,牧歌不知为何,竟胆大包天地没回避,也直勾勾盯着她,恨不得目光擦出火花。
殊娜突然噗嗤一笑,捧着唇弯腰望他,顽皮地拆穿:“你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
牧歌一听,感觉剧情在梦幻般展开,或许自己正在做一个X乱的梦。他精神一振,一边默念“梦不要醒,梦不要醒”,一边斗胆答道:“没有啊,不信你检查。”
殊娜撅起嘴,却没说什么,走过去背靠着舱门,然后一边瞧牧歌,一边反手关上舱门,像下了决心似的认真说:“你一定要习惯这种训练强度,不然你很快会被那些门阀子弟摁在地上打。我带你跑十圈,不要怕难,总共才两公里,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哈哈哈哈!”话没说完,牧歌已经伸手扑过来,殊娜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然后一拧腰就躲开了,马尾辫舞个圈,从牧歌鼻尖拂过,传来迷人的香水味。
一听到“你追到我就让你……”,牧歌就生猛得像只狼狗,跑起来势如长虹,扑咬时气吞山河,仿佛能用爱来发电,什么“不行了太累了”都被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