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沃嘎村的氛围不一样,整个滇蒙村的村民脸上都是疲惫厌烦的神情,看到沈江涛两人,也没人主动打招呼。
这个村子和沃嘎村相比,显得待人非常冷漠,虽然房屋都显得很现代化,但家家门户紧闭,街道边的垃圾杂物也很多。
沈江涛和乌蒙哈萨找了很多人,才从两个年纪比较大的老者口中打听到,沙马博曲现在在山脚的一个工厂中做副工段长。
告诉两人村长情况的老人,语气很刻薄,不断诋毁沙马博曲,完全不像沃嘎村那样,全村都非常尊敬村长乌蒙尔博。
两个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沙马博曲不要脸,不懂什么生产工艺,之所以让他当个副工段长,是因为他是村长,有权利。是想让他安定下来,不要聚集村民闹事。
这些工厂基本上对环境的污染很大,一旦被举报,那这几个工厂公司都得倒闭,沙马博曲得了好处,就充当工厂的狗腿子。
他虽然在厂里是副工段长,但不干活,也没有实权,那个工厂养着他,就是养了一条狗,沙马博曲只用成天在办公室里坐着,什么事情也不管,就帮着工厂管那些上班的村民。
乌蒙哈萨听得目瞪口呆,他很少出门,更万万想不到,一个村的村民会这么说自己村子的坏话。
看来,三十年前那场大洪水,以及之后的干旱,不仅仅是让滇蒙村没有收成,很多更深层次的东西也失去了。
不过尽管如此,当乌蒙哈萨偶然提到三十年前的事时,两个老人都说,得感谢那场洪水和之后的干旱,不然滇蒙村怎么可能像今天这么富裕。
滇蒙村的村民虽然对村长毫无敬意,但是对眼下的生活还是非常满意的。
这一点,让乌蒙哈萨又感到很不理解。
两人沿着村里的街道朝沙马博曲所在的工厂赶,虽然这里都是泊油路,比沃嘎村要行走方便得多,时不时经过的一辆辆轿车,更是彰显着滇蒙村的经济实力。
但两人一路看,发现这里的污染同样触目惊心,空气和林间的清新截然不同,干燥充满灰尘,两人走了一段,就不住咳嗽,流出的鼻涕,吐出的痰都发黑。
山脚的周围竖起十多个大烟囱,里面不断排放出浓浓的黑烟,靠近后,立刻就能闻到一股发酸的刺鼻气味,两人都被熏得泪流不止。
滇蒙村没有一条清澈的河,所见到的河都发黑发臭每个厂都有好几根粗大的排污管,直接将各种颜色的污水排到河里。
通往整个山脚厂区的是一座烂尾桥,看上去显然没有盖完,但已经通行,两边护栏都没有,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钢筋。
对比沃嘎村和滇蒙村,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两人正捂着鼻子走着,沈江涛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的看,乌蒙哈萨见状也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发愣的沈江涛后,顺着他的目光向远处望了去。
只见大概两百米左右的地方,黑水成拱形的流动,仿佛有一块巨石垫在黑水底下,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那里是一个凸出来的方台,凸台上面被黑水覆盖。
沈江涛起初也没有想到那是一个凸台,只是依着风水师的习惯,看到这里风水不对,就朝那多看了一眼,但没想到,这一看,却发现那里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