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轶醒了，幸运的是没有留下暗疾。

乾蠡召两人入宫觐见。

乾国的宫殿装饰低调，通体用大理石打造，没有珠光宝玉的雅韵，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奢靡。

此时，天微微亮，殿内昏暗，乾蠡独自坐着，显然是等候多时。

“父王。”

“王兄。”

乾清和乾轶躬身作揖。

“免礼。”

乾清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直播间给出的面板。

「姓名：乾蠡

年龄：59

身份：乾国国主

境界：未知

状态：平衡

亲密度：99」

亲密度九十九，倒是意外。因为在记忆中，乾清和乾蠡接触的很少，几乎一年才会私下见一次面，见面的交谈也只是聊聊家常，从不谈及国事和乾清的武脉以及乾清母亲的事情。

“乾匿和我说了，所以是失败了。”乾蠡语气平静，仿佛这在他的预料之内。

乾轶点头：“是的。”

“那件事……准备的如何？”乾蠡发问道。

“一切就绪。”

“那就开始吧。”说完，乾蠡起身离开。

从头到尾，他连看都没看乾清一眼，若不是99点亲密度写着，乾清都要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陪同乾轶走出宫殿，他张了张嘴，劝慰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道：“你父王也很不容易。”

“嗯。”乾清点点头，没有多说。

一路无言，直到把乾清送回府上，乾轶才再次开口：“今日晌午，是十万大军的出征日，届时我会派人来接你，等我们随大军出了国都，我就会秘密把你送往武山天宫。”

“好。”乾清语气平淡，他没有说拒绝的话，因为他知道多说无益，与其现在表现出怪异，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听从乾轶的安排。

只是，他的态度在乾轶的眼里就显得有些疏远了，心中不免内疚起来：“清儿，别怪王叔和你父王无能，只是有些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你需要等，等到……”

说到这里，乾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

“放心吧，我能理解。”乾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去追问乾轶想说的话。

“嗯，你明白就好。”乾轶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是。”

“王叔！”

乾轶刚转身，乾清又叫住他：“真的没关系吗？”

乾轶停下脚步，回过头，盯着乾清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乾清指的，当然是他现在的身份。

过去的乾清已经死了，虽然在乾清的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他，可乾清就是乾清，虽然两人名字相同，但在乾轶的心中，肯定是不一样的。

所以，乾清才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待是漫长且焦灼的，在此期间，乾清研究了一下南洲的地图，经过计算，不论乾轶要带他走哪条密道，都绕不开齐国的领土。换句话说，炸他娘的！

“殿下，王爷府来人。”

屋外，禁军敲响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