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尘解释道:“其实玄剑谷与西岳剑炉各有千秋。”
靳步谷疑惑道:“刚才不说比你厉害百倍么?”
南轻尘道:“是啊。”
靳步谷又道:“你又是西岳剑炉的人,那不就是玄剑谷比西岳剑炉厉害百倍么?”
南轻尘恨不能一剑斩了靳步谷,他怒道:“难道西岳剑炉只有我一人么?”
靳步谷点头道:“是啊,我只见过你一个西岳剑炉的呀。”
南轻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刚才说错了。”
靳步谷道:“你刚才骗我么?”
南轻尘摇头道:“没有。”
靳步谷转道:“那你什么时候教教我。”
南轻尘心中暗道我教你个大头鬼!但他多一句话也不想和靳步谷说。快步回到自己的松木屋中,收拾好行囊,便要离开赶去闲云山庄。
靳步谷见他离开,嚷道:“高手,等等我呀。”
南轻尘运气轻功,脚下似缓却疾,轻飘飘一步迈出,便是数丈。靳步谷在他身后两腿频频,紧追不舍。
正因如此,南轻尘与靳步谷,才一同出现在北燕城的这间酒肆中。
二人刚坐下,靳步谷浑然不觉周围人的神色一样,扭头又老生常谈道:“你什么时候才教我。”
南轻尘随口道:“看心情。”
靳步谷扒拉着手指头道:“一路上,你说了上百次的看心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心情怎么看?我帮你看好不好。”他声音洪亮,整座酒肆的人都听到此言,立时有人小声笑出来。
南轻尘眉头微皱,寻声望去,见到不远处,有三张桌子拼在一起,桌子旁围坐了十几人,此时正望向自己。南轻尘从他们衣着打扮上断定,这群人也是奔着闲云山庄而来,他不愿生事,只当视若不见。
靳步谷没有理会旁人,兀自絮絮叨叨道:“你总说看心情看心情,是心情好时会教我呢,还是心情不好时会教我?你醒来时我问你,你说看心情,你行路时我问你,你说看心情,你吃饭时,又说看心情,就是你去茅房时,还说看心情,我都快烦死了。”此话一出口,不光是那十几人,整座酒肆的人,都笑了起来。
南轻尘一窘,心中暗道,我才是快被你烦死了。不远处有人调侃道:“他这样说,自然是不愿教你,你何苦纠缠不休。”
靳步谷登时对南轻尘不满道:“原来你是不愿教我。”
南轻尘向靳步谷愠道:“懒得理你。”
靳步谷愤愤道:“果然是不愿教我,哼,等我成了大头剑仙,也定不会教你剑法哩。”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哄笑,有人继续调侃道:“这位少侠好志气,我见你天赋异禀,这大头剑仙四字,已经练成了一半,还希望少侠不忘初心,有朝一日,定会成为剑仙。”
靳步谷喜道:“真的么?”
那人认真道:“我怎会说假话骗你,单瞧你的脑袋,便称得上大头剑仙中的大头二字,日后待你成为剑仙,自然当得这名号。”
靳步谷得意道:“照你这么说来,我的确是天赋异禀,从小我的脑袋就大,我爹说我出生时……”他本是得意,可是说到此处,神色黯然,忽然止住了话头。
那人好奇道:“你出生时怎样?”
靳步谷郁郁道:“我爹说我出生时,脑袋太大,我娘生不出来,难产而死,哎,没想到原是我这天赋,牵累了我娘。”他语调悲伤,可在场众人听罢,笑得前仰后合。
南轻尘怒道:“靳步谷,你给我闭嘴。”
靳步谷言语间情真意切,那群汉子虽觉得他憨傻,但也不忍心继续嘲笑,于是不再调侃靳步谷,转而商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