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什么坏事?快仔细给我讲讲看”,舒暮云生性活泼俏皮,于什么“怪事”、“奇事”,总有使不完的好奇心。
掌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嗯”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就像平阳县的说书先生一样,显然对这怪事的说辞已经了然于胸,倒背如流。
只听他娓娓道来:
“我们所居住的这座山绵延千里,高耸入云,名叫齐岳山,山中多猛虎巨兽,其中以“啄石鸟”最为凶猛。它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吃狮之鸟”,这鸟不仅捕食鹿、羊等中型动物,就连森林之王狮子也难逃它的魔爪,你们想象狮子被鸟抓着在天上飞的场景,有没有被啄石鸟强大的武力震慑到?”
掌柜故意留下想象空间,跟二人来个亲密互动。他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约莫一分钟后继续道:
“这鸟横冲直撞起来,连树枝都要给它让道,据说这鸟一脚就能踢穿石板,如果这样形容还不够直观的话,把石板换成马,这鸟一脚能踢死马!不仅如此,这鸟的啄子也坚硬无比,传言这鸟最爱将坚硬无比的巨石啄至粉碎,而且它还能以石为食,其坚硬程度及消化能力可见一般,几乎可以称呼为“无食不吃,无坚不摧”,很多人就食火鸟超强的战斗力提出过猜想,称其是进化后的恐龙,鳞片进化成羽毛,前爪进化成翅膀,嘴进化成了喙,而为了适应环境,恐龙巨大的尾巴完全退化。当然这类猜想并不局限于啄石鸟,很多博学多识的人,都认可鸟类是存活的进化后的恐龙。”
武龙二人张大嘴巴,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凶猛的鸟类,好奇之心大涨,不由得想看看这天下第一鸟到底是个怎生模样。他两一个生在穷乡僻壤,犹如井底之蛙,一个身居皇宫,不出闺门,于世上新奇之事知之甚少,今日算是大开耳界。
“本来这只啄石鸟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隐居在后山的鸦雀羚,谁知一个月前,每当深夜时分,总听它不断哀鸣,其声音洞彻天地,它的叫声是“哇——哇——”的粗劣嘶哑声,使人感到又凄凉又厌烦。
几个精壮的猎人组队去雅雀羚一探究竟,殊不知个个都是有去无回。
不得已之下,有人报了官,官府前后排了十几拨人前去查看,可那些官兵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这可奇了,这几十号人难道都凭空消失了?那雅雀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多人也像你一样好奇,都想去雅雀羚瞧瞧稀奇,所以契丹、西渝的许多高手约定三月初八,也就是明天上山,去瞧瞧天下第一猛兽到底除了什么岔子。”
“你先前不是说啄石鸟脚能踢穿钢板,嘴能啄碎石头吗?这么多人一起去,万一惹怒了那只猛禽怎么半?”
“这其中的关节江湖中人岂能不知,只是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比起收益来,这许多人甘冒奇险。”
“收益?不就去看看热闹吗?会有什么收益?”
“传闻这天下第一鸟,目前正处于分娩状态,所以每日痛苦哀嚎,否则以啄石鸟坚毅的性格,岂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掌柜偷瞄了一眼暮云舒,继续道,“要是能得到一只小啄石鸟养着,于自己的战斗力,将是不小的助力。即使自己养不活,去卖给达官贵人,也将得到千金之礼”。
“分娩?难道这山上有两只啄石鸟?”
“你不知道吧,啄石鸟是恐龙进化而来,虽然叫他鸟,但它却是正儿八经的哺乳动物,而且他是雌雄同体,同体受精。”
暮云舒俏脸一红,不想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结。她虽然性格开朗,于床上之事不予抵触,但要当着两个男人谈同房分娩之事,却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武龙疑惑道:“我看怎么都是契丹和西渝的人,怎么大夏的高手一个都没到?”
“这里虽然是夏国的境内,但其实这里早就是一个三不管地带了。这里人烟稀少,除了打打猎之外,再无其它的收入来源。而从这里去大夏的集镇是上坡,去契丹和西渝是下坡,因为猎人去集镇一般都扛着几百斤的货物,所以一般都会选择走下坡路,久而久之,七曜山的人反而跟契丹和西渝的人更加熟络,大夏的江湖人士不知道雅雀羚的异常也不足为怪。”
作为大夏国的公主暮云舒,看着自己的子民与帝国来往密切,而且说来还振振有词,气不打一处来,垮下笑脸便欲和掌柜理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