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望着醉熏熏的他心里七上八下地直打鼓,但又不敢开口问他。车到监狱门口停下了他才敢一边伸手轻轻地推伍奇智,一边喊:“大人到了,到了,该下车了……。”
他叫了好几声,伍奇智才打开眼睛跳下车,高昂起一个脑壳向监狱里走,五伯小心翼翼地紧紧跟着他。走进了监狱长办公室伍奇智就喊:“陈监狱长,把水乡的那个光辉与光雄结账,放人。”
监狱长一点头,向着一个狱卒挥了挥手就自己开始打算盘,他随便拨弄了几下算盘就说:“两个人,一人交一千贯的伙食费就可以走了。”
伍奇智“嗯!”了声,对着五伯大吼:“交钱,这是必须的,这里不养空人。”
五伯惊讶得冲口而出地小声问:“这里还要交伙食费吗?坐牢不是吃皇粮吗?有这么贵吗?酒店里住几天也不用这么多呀?”
他的话才到此,监狱长就大吼:“大胆刁民,这两个小子你究竟是赎不赎?不赎每个人判三年充军。正式判了充军的人才能正式吃皇粮,没有判的一律自己出伙食费,不去就继续关着。住酒店与这里不一样的,这里是自已花钱买被子,自已花钱雇人做饭侍候,还要请人看守,这些统统要花钱。你不出这钱完全可以,判充军了去服劳役,我送一个人出可以得一千贯一年。”
说完这些的监狱长就一边嘿嘿嘿地坏笑,一边双眼连连地眨了起来。
随着他的笑声,只见刚才进去的狱卒领着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的光辉与光雄两个人来了。
五伯看着自己已经成了熊样的孙子又冲口而出地问:“孙子,咋被打成了这样呢?这是谁干的?”
他的孙子光辉不吭声回答他,只全身发抖发颤,一脸恐惧地深深低下了头。
监狱长哈哈笑道:“老东西,这里是关犯人的地方,犯人都不是些好东西,互相打架,打伤人太正常了。我们人少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负责看守犯人,犯人不越狱逃跑就成。打死,打伤不关我们屁事,你少废话,赎人交钱,不赎人又关进去,劳资没有那么多时间同你唠嗑,闲扯蛋。”
他的话才到此,光雄就大喊:“爷爷,快交钱,快交钱,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饿得发慌,头轻脚重。”
五伯当即一边掏口袋,一边说:“好,好,好,我马上交钱,我马上领你走。”
他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交给监狱长,监狱长数了数说:“不行,少了,只有一千八百贯,还差两百贯,把人关进去,等筹够钱来了再带人走。”
说完这些他抬起左手就对着刚才领人的狱卒连挥。
狱卒顿时抬起脚一边对着光辉,光雄身上踢,一边破口大骂:“这么穷,这点钱还没有,还来想赎人,真是岂有此理,真是戏弄劳资,害劳资白跑一趟。”
他的话才到此,五伯就伸手拦着他一边点头哈腰地笑,一边连说:“大爷息怒,息怒,我今天先领走一个,我不知道要交钱,所以带少了钱。求求你原谅我乡下人,不知道规则,我明天带钱来再赎一个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