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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死亡，冰魁的心境也开始明朗。

那些一开始想不通的事情渐渐明了，甚至原本不再敏锐的感知力也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变得开阔。

他微笑着看着里昂，的确，这个人身没有神族身那种讨厌的味道。

等等，他说他学到了空间神族的秘法？就是这种秘法让他来到这里的吗？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向了远方环绕了少女身边金色的雷霆，眼神明亮，有些震惊地虚弱地说道：“不可思议，你竟然找到了空间石碑？而且还从那里安全回来了？哈，看来真的是天运不在我使徒一族一方，空间神族的传承啊，没想到芬里尔的竟然会落到你的身。”

冰魁古怪的看着里昂，似乎是想要看出这个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里昂没有松开手中的剑，此时此刻他能感觉到冰魁对他已经没有丝毫威胁，甚至按照生命力来说，其实现在的冰魁应该已经死了。

“芬里尔？这就是空间之主的名字？”

冰魁脸浮现出莫名其妙的笑容：“你叫他空间之主？也对，这个名字如果是对你们人族来说也并不菲薄。他是空间神族最出色的战士，他的空间魔法连空间神族的族长都自叹不如，如果不是因为他奇怪的性格，族长的位置肯定也是非他莫属。我使徒一族的空间之门降临的时候，就是他提前发现，还给关的。但是如果他知道你这么称呼他，他应该并不会怎么高兴。”

里昂瞪大了眼睛，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一副位者说话的姿态？

“等等，关空间之门的不是神王吗？”

“他是封印，而不是关，和你说太多你也不明白，你可以理解为关门，和把门给彻底毁了。”

里昂沉默了一会，手中的轮回剑缓缓从冰魁的身子里拔出来，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里昂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杀死的这个使徒要和自己说这么事情。

对方完全可以一闭眼就去死，或者来一个反击什么，但是却还是选择了和自己说话。

此时此刻，冰魁的瞳孔中露出身材，一抹笑容在他的脸出现：“你们人族狡猾，难道我们使徒一族就好欺负？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里昂摇头拒绝，自己现在是克瑞斯大陆一方的生命，自然不会帮助使徒一族做什么事情。

冰魁缓缓说道：“这不是帮我，而是在帮助你们人族自己。”

没有等里昂拒绝，冰魁就机械般的自顾自地说道：“在我们降临之后，你们人族有一部分人选择成为我们的奴隶，他们聚集在一起，并为自己的组织命名为零时教会。他们的高层混迹在你们人族现在的高层之中，是他们一直在我被封印期间想尽办法和我交流，并且帮我解除封印。”

“如果，你不想人族的生命继续凋零在我们使徒一族的手中，请记住我说的这些名字，然后，杀了他们。”

里昂不敢置信，但是没有打断冰魁说的话，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听到了一些自己不应该知道的。

简单的来说，他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冰魁说完了所有名字，脸浮现释然的表情。

里昂带着不解问道：“为什么告诉我？”

冰魁渐渐闭了眼睛，缓缓说道：“在封印里，我们使徒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如果封印被他们解除，就按照他们的智商，肯定也会成为零时教会这些人棋子，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我们使徒一族有自己的荣耀，怎么能成为人的棋子？照我看，现在的零时教会要比教廷更加危险。如果是这样，我又为什么要便宜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