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球叔一听他这话,立即转身过来面对着高浩,问:“阿浩,过去的这几年,可能因为我身高权重的关系,一直没能听到鸿沥不好的消息。能和我说说鸿沥一些不好的东西吗?”
高浩犹豫不决,不知是说还是不说才好,他担心说了出来,以后自很难在鸿沥立足。
球叔看得出他的担忧,说:“你不用担心,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不会把你所说的透露给任何人知道,你我今晚的谈话,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没有第三人知道了,我作为全厂的总经理,我相信我还能维护你的周全。你就放心吧!”
高浩想想也有道理,就毫无顾忌的说了起来:“对于鸿沥厂来说,很多事都是很致命的,它不单单是赌博这方面,在公平公正方面也很致命。就比如用人方面吧,并不是有能力者居其位,而是肯行贿者居之,或者有裙带关系者居之。可以说,下到调较员品质,上到主管科文,有百分之十都是非正常受聘任职的。球叔,不怕你笑话,象我这样凭个人实力进来任职的,估计你是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得到第二个。”
球叔大惊,说:“这……这是真的吗?”
高浩说:“你可以去细细查一查。据我所知,这和各级总管主管收受贿赂有绝对关系,当然这和各级经理是否收受贿赂是否有关系就不清楚了!而且最近,听说贿赂的金额还提高了不少,以前是四至五百不等,现在已经上升到了**百不等了。而一些没有交贿赂金的人,就不停受到上级疯狂的打压。象交了贿赂金的,会有正常的奖金九百五元,而没有交贿赂金的,开始时一分也没有奖金,有些去抗争了的,也不过只有二百元的奖金。这种不公平的现象,还基本上是全厂上下都是人尽皆知,这种影响倒是会动了鸿沥的根基,但是居然没有高层过问。这倒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球叔听了,不禁一阵激动,整张脸涨得更加通红,可见他被高浩所说的事气得难以接受。
球叔瘫坐在座位上,休息了好久,才缓缓的说:“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相信所有的高管们,他们没有一个会报忧的,全部都只是报喜的。”
高浩说:“在鸿沥厂,可以这样说,现在只有一种文化,那就是利益文化,即使是兄弟之间,也只有谈利益,不谈亲情。我曾经听说过,有一对兄弟,弟弟刚从家里出来,哥哥帮忙谋了一个职位,也收了一半的贿赂金,还美其名曰只收一半,算是对得起兄弟之情了。这事在各下层之间疯传,都笑鸿沥厂的利益文化都扼杀了无数亲情了。所以说,鸿沥厂的文化才有可能动鸿沥的根基。”
球叔挪了挪他的身体,有点泄气的说:“你说的很有见地,但这么大的一家工厂,估计很难改变他的现状了!”
高浩问:“为什么?”
球叔抹了抹自己的头发说:“我现在虽然说是总经理,在公司董事会上还拥有很大的决策权,但相对整个决策层,我个人的权力还是小了些!这几年,我主要都是抓大方向,主要是对外,也所以这几年对工厂所发生的赌博行贿和敲诈勒索事件,我一概不知。但今天听了你说的事,我还是向你说声谢谢!”
高浩听了他这样说,就有些惋惜,说:“球叔,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如果放弃了,那就真的太可惜了!那得有多少人要丢了工作!”
球叔很久才说:“我也不是想要放弃,对于公司出现这么多的不正之风,是必须要猛约才能医好的。而这种大动作,对一家准备上市的公司来说,是很难通过董事会同意的。而做一些缓缓的小动作,是很难治好病入膏肓的病人的。”
高浩冲动了起来,大声说:“球叔,应该是可以的。比如,原来有人豪赌**彩和三公,但经过我和几个人略施小计,现在还不是**彩和三公都得到抑制了吗?还有,过建强那班流氓混混原来也不是嚣张至极吗?到后来也不是让我们一锅端了吗?只要有决心,还是政策上能符合民心,就可以稳固鸿沥厂的根基。”
球叔的双眼不禁闪出兴奋的光芒,说:“你能细说一下,你们是怎样略施小计的吗?我只听得一点传说,却没机会听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