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果家,赵婶已经把鸡杀了,看的我这个心疼,这是下蛋鸡啊,就这样便宜骗子了!真不甘心,忽然想起个主意,忙进屋里看见他们正在喝茶、抽烟。
我走过去跟老骗子说:“郝师傅,我婶给你的那种烟,你给我一根儿呗。”
赵叔马上训斥我:“小沅,不兴这样的,还带跟客人要烟的啊,叔这里有白桂花,给你这个。”
“我就想尝尝”,我耍起了同龄男孩子的无赖。
我跟小刚我们俩就抽一根儿“行吧郝师傅”。
我也不等他回答,就跑过去在他挎包里装作找烟,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瞄了一眼那本线装的文王六十四卦。
老骗子笑了:“在衣服兜里呢,你不说我都忘了,刚才顺手就揣起来了,这个抽烟人啊,没办法习惯了。”
边说边解嘲似的拿出口袋里的红塔山:“给你们小哥俩抽吧,我抽什么都可以”。
我顺手接过两根儿烟走出去,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不礼貌赵叔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叔摇头叹气说道:“这俩孩子,还是不懂事。”
老骗子连连摇头:“没事,小孩子都这样,大了就好了”。
我借着帮赵婶子摘菜的功夫,我小声嘀咕:“婶子,我感觉这个老头不可靠啊”。
“别乱说,你不想小果好啊,真让人听见再给师傅气跑了”。赵婶小声说我
赵婶幽幽的叹了口气,抬头问孙婶:“弟妹,你说怎么忽然间就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呢。”
抬头见孙婶脸色一黑,忙说:“弟妹你别多心啊,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钱,都不带让你们出一分的,那成什么事了。”
孙婶赶快摇头:“嫂子我不多心,你也知道咱们家虽然才扣了大棚,有外债不宽裕,可是咱们家有担当。”
“说担一半钱就肯定担一半,说句不好听的,这次是小果替小玉档灾了,那天要是没有小果,现在就是小玉躺哪里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也是心疼小果这孩子承受这无妄之灾,觉得对不起这孩子”。
我看她们俩要拐沟去,连忙拉回来:“赵婶,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先说这个郝师傅啊,我总觉得他在算计咱们,你是没在商店看见他打电话。”
我都听着呢,我总感觉他跟电话那头做扣,打算骗咱们家钱呢。刚才我特意进屋看了一眼他的那个书,真是不对。
孙婶猛的抬头:“怎么不对了,看着很老的线装书,看样子有年头了,应该是祖辈传下来的啊。”
“孙婶,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老先生,按照他说的浪迹江湖,普度众生一辈子了。一本书还记不住?我觉得那个书就是特意给咱们看的,欺负你们没文化呢。”
“我刚才看了一眼,古书能是印刷的?而且是简体字,简体字才普及几年呢,那书就是做旧的,是假的,我觉得咱得多留个心眼。”
“刚才他拨电话的时候我距离远,没看清楚电话号。一会小刚家给送钱来,他肯定还得给那边电话。”
“你们先去,等他挂了电话,赶快查下那边的电话到底是哪里的,如果对方真是刘大师,咱们就说郝道长让提醒他别忘了带东西。”
“他就是猜到了咱们是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也不会怪罪,毕竟这钱不是小数。”
“而且这边也不得罪郝道长,如果是骗子,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您们看怎么样?”
赵婶是爱子心切想不到这些,赵叔是被电话里的声音忽悠了,到底爱子心切,关心则乱。
只有孙婶是旁观者清,也觉得有点奇怪,这样的事情没经历过总听说过,别人家也没弄的要倾家荡产的。
她可是知道了又借了2000块钱,可是她有疑问也不能说,说了就好像不想花钱才质疑似的。
所以我一说这个老骗子可能有问题,她就越发的认为自己想的是对的。这就是人性。
孙婶对赵婶说:“嫂子,我觉得小沅这孩子说的对,咱们观察观察,做个防范总是没错的,你觉得呢?”
我看赵婶还在考虑于是接着说:“还有小果这个也算什么大事,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说李婶他大伯子治疗这个拿手,不过人家没堂子是修佛的,也不要钱,明天小果要是不好我就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