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六个字？”林浅墨问道。

“一切为了人类。”

苏慕没有拔高语调，也没有加重声音，就这么平淡的说出来，却让林浅墨感受到了这六个字有着万钧的重力。

“这就是老杜为什么能慨然赴死的原因吗？”

林浅墨一时痴了。

“不过，你要懂得取舍，有时候，活下去远比牺牲更有意义。”苏慕看着林浅墨道，“你是我苏慕看好的人，我更希望你的成就在未来，等你了解到一切之后，你就会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林浅墨没有追问，只是说了一句：“情况很严峻吗？”

“不容乐观。”苏慕的蛾眉轻蹙，“我跟你说过，灵气在逐渐复苏，你们这次在林中碰到的狐妖厉鬼，就是上一波灵气潮汐成型的鬼物，你是不是觉得它很强？”

林浅墨点头。

能不强嘛？起码对现阶段的他而言，简直就是BOSS级别的鬼物。

如果没有辟邪神雷，他们就要交代在野人架里。

林浅墨估计，除非他修炼完《金刚不坏神功》，还要达到大成，气血奔腾如牛之境，并且《至阳乾坤功》也要再进一步，将全身流动的真气都化为真阳之气。

这样，内外都达到了一定火候，即便不用辟邪神雷，他也能对付那只黄色鬼狐。

苏慕继续说道：“但我告诉你，那狐妖厉鬼，不过尔尔。”

林浅墨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么打击人嘛？我还以为我斩了一只蛮厉害的鬼物。”

苏慕轻笑：“对你来说那狐妖厉鬼确实是蛮厉害，甚至对目前绝大数修行者来说都是。我打个比方，假如把这些在灵气潮汐复苏的鬼怪比作游戏里的怪物，那只狐妖厉鬼只能算的上是一只精英怪，在精英怪之上，还有小BOSS，大BOSS，你懂了吗？”

苏慕这么一说，林浅墨联想起自己玩的一款游戏，脱口而出道：“这样说的话，除了小BOSS，大BOSS之外，还存在着隐藏BOSS，甚至是特殊地域的远古BOSS？”

“还不算笨。”苏慕点头，神情凝重的道，“如你想象的一样，再有两次灵气潮汐，灵气将开始第二波复苏，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出现何等恐怖的鬼物了。”

“如此看来，我们人类的处境相当堪忧。”林浅墨想了想，问道，“那我们凭什么抵抗这些在灵气复苏中诞生的鬼物。”

“当然是人类中的强者。”苏慕清冷的脸上露出尊敬之色，“自2000年到现在，人们之所以能无忧无虑的活着，是因为有人类强者，将那些可以灭绝人类的鬼王，能斩灭的斩灭，斩不灭的就将其挡在威胁不到人类的地方，不能作乱。其实，顶尖的战力，才是人类生存的根本。”

“鬼王，鬼中的王么？那是什么境界。”

“你既然能在执阳使境界动用出侯级的力量，说明你迟早也能达到这一境界。我现在告诉你一些东西，倒也不算违规。”苏慕略微思考后道，“上次我跟你说过感应、藏神二境，藏神境圆满之后，下一境界便是穴灵之境。”

“在藏神和穴灵境之间，有一个过渡的小阶段，名为开洞，我们称呼为守白尊。”

“至于穴灵之境，离你太远，我不细说。不过，应该让你知道的是，你对付那只妖狐厉鬼所动用的力量，便是穴灵之境才能驾驭的天地之力，我们称之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