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舔舔肥厚的嘴唇:“不仅要宅子,还要丫鬟,奴仆和歌姬。最重要的是,必须把张鲁给挡住!”
伍召心情畅快,一一答应。最后还不无纳闷地问道:“刘璋,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个心狠手辣之人,怎么一上任就杀了张鲁母弟呢?况且你还那么害怕张鲁,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刘璋嘟嘟囔囔:“我爹在时老往他妈道观跑,我妈忍了他们很久了。张鲁兄弟俩也没少蔑视我,所以我就听了我妈的,派人去杀了。谁知道张鲁居然造反!”
伍召苦笑:“你个小屁孩儿刚上台,本来位子就还没坐稳。你不杀他妈他都想反,你还送了个借口给他。好了,以后哥罩着你,你就安安心心做个小富翁,在成都享福吧!”
刘璋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安心的神色来,让伍召看着还真有些心疼。这娃明明是老实孩子一枚,偏偏摊上个超能捅篓子的强势老妈;性子不适合当老大,偏偏老爹和三个哥哥都死了个一干二净。这次丢了成都,其实对这孩子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这回的益州州牧府不再如贞烈少女般紧闭门户,而是认命地向她的征服者敞开了胸怀。唐伯虎已经率部先到了,在门口张灯结彩迎接。而他身边是一名相貌丑陋,只到他胸口高的文士,文士身后是一大群刘璋家眷。
伍召微微踌躇一下,旋即昂首挺胸大步走向气派考究的大门。唐寅和那文士不约而同一起半跪,口中郑重叫道:“主公!”
他俩一带头,在场众人除了王累傲然矗立,刘璋犹豫不决之外,其他人齐齐半跪下来,声震屋瓦:“主公!”
伍召心中激荡,看着仰视着他的千万双眼睛,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那文士看出了他的窘迫,又大声道:“请主公入内继任益州牧,自今日起永镇益州!”
伍召深吸一口气:“各位请起!伍某今日能至此间,皆各位之功也!”
那文士起身过来,在刘璋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来。又解开刘璋手上的绳索,将那包袱放在刘璋手上。刘璋会意,走到伍召身前跪下,将包袱打开举起,敞开里面的小盒盒盖:“主公,这是益州牧大印,益州的百姓以后就拜托你了。”
这枚大印色泽金黄,样式古朴,似乎是用黄金铸成。手抓之处铸成一头下山猛虎形状,看起来十分威严。
伍召扶起刘璋,双手接过大印,四周顿时欢声雷动。伍召捧着大印,缓缓迈步走进州牧府,益州的全新时代,开始了。
一夜过去,成都城的居民们清晨起来,发现城头的旗帜不知何时悄悄换了颜色。刘字旗帜一面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迎风飘扬的伍字。街上四处是官府挂出的安民榜文,上说益州牧刘璋突患恶疾,无法治政,故将益州牧之位让与伍召,云云。
益州的权力中心——益州州牧府则是喜气洋洋。州牧府气派宽敞的议事大厅内,伍召高坐在堂上的州牧宝座上,堂下文武各自站成一列,有了一些一方诸侯的意思了。
伍召首先开口:“伍召得有今日,全靠诸位兄弟鼎立相助。伍召在此先行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