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彪子的叙述久久无言,虽然彪子在叙述中,有些地方是一带而过的,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了他们,在我昏倒之后的经历,到底有多么惊险。
不过让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彪子居然说在密道中,发现了老瓢把子的尸体。
这让我实在是无法想象,那在鬼方城里的老瓢把子又是谁,难道是他的鬼魂,我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可能,那分明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怎么可能是一个鬼魂呢。
不过那要不是老瓢把子又会是谁呢?我突然想起来了,与老瓢把子最后交谈的情景,他说过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当时我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仔细一想,这具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呢,是说他早就中了诅咒,活着如同一个死人呢,还是说他说的其实就是真的,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密道之中了呢。
难不成是恰好两个长相一摸一样的人,又恰好出现在同一座古墓中?不过这种事情出现的概率几乎就是零啊,可是除了这种情况外,我又实在不敢想象,其他几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可能。
彪子看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安慰我说:“这些事已经过去了,无论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这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就不要在想了”。
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却想到,真的没有关系了么,但愿吧。
我刚想询问彪子接下来他们在古墓里发生的事情。
三儿就推门进来了,他满头大汗的,提着一堆吃的喝的,见我跟彪子都在,就楞了一下,“东家原来你在你在这呢,我说怎么找不着你了呢,彪哥也睡醒了哈!”。
彪子看到吃的,哈哈一笑,把烟头从窗户弹了出去:“刚好肚子饿了,你就带吃的过来了。”
说着就接过东西,放在桌上抓了一根鸡腿吃了起来。
我也感觉十分的饥饿:“虽然在医院天天输葡萄糖,身体营养够了,但是肚子还是饿的”。
也招呼三儿过来一块吃。
我们三个吃的是风卷残云,我也是吃的打了饱嗝才停了下来。
彪子看我也没什么事了,就嚷嚷着要出院,说是在医院待着太无聊。
我跟彪子说,在等一段时间,等西装哥没事了,再出院也不迟,再说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口呢,待在医院对你没有坏处。
彪子听说我到了西装哥,不由的叹了口气:“这次要是没有他在,我彪子估计就栽到里边了”。
我想问彪子他们后来进入尸鬼冢后发生的事情。
彪子只是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当时已经累得不行了,后来也昏了过去,等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墓室里,我跟西装哥都躺在地上,而在他的头顶上,就是一个倾斜向上的盗洞,他费力的把我们两个人从古墓里拖了出来,所幸碰到了凤霞山前河流里,有几只打鱼小船经过,这才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小命。
再后来他就给三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应,等到三儿来了之后,彪子再也撑不住了,脑袋一栽就昏过去了,等他醒来就发现已经到了医院了。
他这样模糊的一说。
我明显感觉到彪子有事情在瞒着我,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他们都还活着,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晚上彪子偷偷溜进了我的房间,我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的。
于是我给三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
没过多久三就来了,我问他放衣服柜里的钥匙在哪。
三儿呵呵一笑,从衣服内兜里掏出那把钥匙:“东家我贴身放着呢,没事”。
我让三看着点门,以防有护士来查房。
然后就用钥匙打开了柜子,柜子分为三层,第一层上放置着衣服,第二层放置着内衣,第三层则放着袜子鞋子。
里边其实也没有几件衣服了,在崖底的时候我们的衣服外套,该烧的都烧了,彪子甚至连裤子都烧了。
所以里边只有,我的一个衬衣,彪子的一个长袖秋衣,西装哥的一个衬衣,加上我跟西装哥的两条裤子,至于内裤鞋子袜子就不算了。
让我奇怪的是我发现在衣服里边,有一条黑布长越两米,黑布上密密麻麻上,缝着一些小兜,小兜有大有小,我看了一会实在不知道这块黑布是做什么用的。
“三这条黑布那来的”。我有些不解的问他。
三看了看:“这块黑布是从你们朋友腰上解下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