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擦着头顶上的汗说道:“肖河真是有点邪门呀!我下了已经几十铲了居然还没探到这古墓的边界。
我无论在多远的地方上打眼,发现全他娘的都是定在这座古墓上,按道理来说这一般墓,最多也就一座冥殿,几个耳室不可能会有这么大啊,就算是一座大墓,加上墓道甬道配室也不可能这么大的。”
我一听就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脚底下都是这座墓,甚至咱们脚下的这个山坡,都可能是这墓的一部分?这怎么可能!一般的墓是绝对不会有这种规模的,除非……不不这应该不可能的吧。”说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彪子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怎么你也不相信吧,可是这种规模大小的墓,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它可能是一座皇陵,或者最次也应该是一座王侯墓”。
我点了根烟深深抽了一口,手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甚至有些亢奋。
彪子抬头看我:“我下过这么多次地,最大的一次也就摸过一个秦朝的将军墓,至于皇陵我估计就算是老爷子,也没有机会进去过吧。”
彪子已经开始整理背包了,他从背包取出了,另一把类似考古专用铲头出来,将莲花铲头换下:“如果真的是皇陵的话,咱们要是进去一次,摸出几件宝贝出来,这辈子也不算是白倒斗一回。”
我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被心中的兴奋冲昏了头脑,也赶紧组装好了钢铲。
我跟彪子选了一处,中间位置上的眼洞,一起飞快的向下挖了起来,现在也不管定不定穴了,因为要是真的是这种规模的墓,按照以前的经验是肯定定不出来墓穴里边的结构的,毕竟有谁有机会可以经常挖掘到皇陵这种级别的古墓呢?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可谈的。
不过挖着挖着我俩也从最开始的兴奋冷静了下来。
我说:“彪子我感觉这里不可能应该是皇陵,如果是的话那告诉你消息的那个南疆老瓢把子,不应该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呀,就算上次损失了人手,但是要是皇陵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再来的。”
彪子也冷静下来了说:“刚才是有些激动过头了,按你说的这里虽然是宝穴,但是应该还没到,可以安葬皇陵的地步,只是这墓的规模实在是大的有些离谱,所以我们才被一下子镇住了,但是这里如果不是黄陵,又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能力修建这种规模的陵墓呢。”
我沉吟了片刻说到“不管是什么人,既然这里边可能有老爷子要找的那半块地图,我们怎么也得进去走上一回”。
彪子点点头,也不在说话于是我俩就埋头挖了起来,只是在挖起来就没有了之前的兴奋了,而是多了一分谨慎……
我俩闷头一口气向下挖了5米左右这才停下来休息,因为是倾斜向下来回的挖,所以比较费力气,这打盗洞并不是像打眼那样,垂直下去就行,盗洞最好不要打垂直的。
除非是有紧急情况,否则彪子挖的盗洞都会采取之字形的挖掘方式,在每个拐脚处可以挖出一个两人大小空间出来,这样不仅可以在里边休息,也方便往上散土行走。
我抽空看了下彪子那边,这彪子真不愧是老爷子,手把手教出来的,他那边的盗洞打的是椭圆平滑,每一铲下的都是严密紧凑无比,在看我这半边盗洞挖的是东多一块西少一块的就跟狗啃的似的。
不过索性是这种之字形的墓道倒也没有什么影响,要是让我挖一条水平墓道出来,你要是趴在我打的坑坑洼洼盗洞上,你就等着膝盖受罪吧,毕竟我也只是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好奇跟着彪子偷偷下过几次地,这专业水平也就一般。
彪子说道:“再往下就是这座墓的墓顶了,到时候下铲轻一点,有些人,会在墓顶设置一些反盗的机关,尤其是像这种大墓,不知道有多少生瓜蛋子,就死在了这上边了。”
我点点头答应表示我心里有数。
估摸着大约又是挖了半个小时,我的铲头下边传来了一股反弹的力道,只听到“咔”的轻轻一声脆响。
我低头一看,铲头下是一块青石砖,心里知道这是到了墓顶了,便让彪子来接着挖,我就在一旁看着,以防我挖的方式不对,触动了什么机关,彪子对于各种古墓有着自己一套对付的办法。
他让我从背包取出防毒面具戴上,我知道这是因为墓被挖开的瞬间,里边长年密不透风的空气会因为外边的压力形成对流,墓里边会有的各种杂气,甚至有些墓里会有些,极其厉害的阴邪之气,就是所谓的尸气涌出来。
有些杂乱的气体吸了之后,甚至让人昏厥死亡,就算不死也会在体内残存下来,等到年纪一大,就会被尸气影响饱受折磨,最后死状一般都十分的凄惨,所以有好多盗墓贼,晚年身体会有各种疾病,就是因为吸过太多古墓中的阴秽气体所致。
彪子取出一头扁平的撬棍出来,这是他常用开墓顶封石的工具,他先敲了敲墓顶青砖听了听声音,感觉是实心的没有夹层。
又顺着那青色石砖的砖缝,将那扁平的撬棍插了进去,一点点的将青砖的缝隙扩大,我见彪子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在出声打扰,彪子忙活了大概十几分钟,这一块青砖才算是被他完整取出,这只要有一块砖被起开,剩下的就会容易多了。
他伸手摸了摸砖后边的土层,墓顶一般为了坚固,都会修建出好几层来加固墓顶。
当然朝代不同,用的材料结构方式都不相同,至于墓顶有没有设置反盗机关,这就得依照自身以往的经验去判断挖掘了。
彪子小心的取出一个不过手掌大小的小铲出来,将青砖下那一层封土,慢慢的剥开到两边,一点一点的向下挖了下去。
他扭头看了看我:“奇怪这墓顶,好像并没有设置反盗机关,”